刘阴阳道:“凶中带吉,先凶后吉。”
谢昭昭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心里也落了底。她一抬头,看到那百夫长径直走向秦娘子,吓得谢昭昭连忙挪动小短腿,跑到秦娘子身边,拦在秦娘子前头。就好像好那副小身板能为秦娘子遮风挡雨似的,实不知,处在这种危险境地,她屁用没有。
秦娘子却是因为谢昭昭这么一个无声的动作,心里一下子涌起无比的暖意,甚至眼中热热的,有热泪在抑制不住的向眼眶外冲出来。
那百夫长却连看都没稀得看一眼挡在面前的小小人儿。指着秦娘子道:“你,是厨娘对吧?叫几个人帮你搭灶,升火,煮些简单的吃食先叫大伙垫垫肚子。”说完转身走开,没走两步忽地又回过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娘子一阵子,喃喃地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年纪也不大,模样生得也算周正,唉!怪可惜了的。”
秦娘子也没明白他这话啥意思,愣了一下。
刘阴阳却连忙起身走向那百夫长,从袖袋里掏了一锭碎银子偷偷塞给百夫长,轻声问道:“大人,不知道大人刚才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怪可惜了的?”
百夫长扫了一眼手里的那锭碎银子,不大,一两多重的样子。不过买几句话倒还是足够用了,便说道:“那女子不是大少爷给欧冶剑魂送去做厨娘的吗?你知道这些年那里死了几个厨子了吗?如果老子没记错,她,是第十七个。”
刘阴阳不禁打了个寒战,什么?几年死了十六个厨子?为什么?难道那个什么欧冶剑魂是狼人,吃人不成?
百夫长见刘阴阳吓得变了脸色,脸上显现出戏谑的神色,又道:“那个欧冶剑魂,脾气大得很,胃口又刁得很。厨子做的东西不合他胃口,他是提剑便刺啊。你知道那些死了的厨子都去哪儿了吗?”
刘阴阳心里一震,感到更加的不妙,顺着他反问道:“去了哪儿?”
百夫长嘿嘿一笑,眼神里火焰忽地窜起来,神神秘秘的吐出两个字:“剑炉!”
刘阴阳猛地瞪圆了眼睛,这个欧冶剑神是个什么样的人?厨子做菜不合他口胃,居然能把人杀了扔剑炉里给炼了?这个人的性情是有多残暴呀?
越想刘阴阳是心里越没底呀,别秦娘子因为做个饭再把命给搭进去。他不由得心里十分的焦急。
赵棠棣看到刘阴阳眼神在秦娘子忙碌的身影上驻留好久,满面的忧心忡忡。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更知道问刘阴阳白问,他不会痛快的说出来。
于是,赵棠棣如法炮制,给百夫长递上贿赂,叫他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百夫长惦量着手里的碎银,眼神微眯,想不明白,几个家奴出手怎么如此阔绰?直觉这几个人的身份来历肯定不大对劲儿,不禁对赵棠棣和刘阴阳起了疑心。
赵棠棣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引起他的怀疑,但也不以为意,左右到了地方,这队押运的士兵就得离开,起不起疑心的也不重要。既然那王大少爷把他们送到山里来,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所以,他也不怕百夫长怀疑。
可他就没想过财不外露这一说。
他和刘阴阳身上到底能有多少银钱引起了百夫长莫大的兴趣。这些奴隶送过去除了死是不可能再出来的。那他们身上带那些银钱做什么?又花不出去!不如,让他替这两个奴隶把身上的银钱用到它们该用到的地方吧!
赵棠棣坐到刘阴阳身边,突然说了一句:“师叔,这次咱们若是能安然离开,便找个良辰吉日,让秦娘子做我的婶娘吧。”
刘阴阳根本没听赵棠棣说什么,只是顺口答了一声:“哦!好!”
赵棠棣失笑,用手肘撞了刘阴阳一下,道:“师叔,您听到我说什么了吗?就好!我说,这件事情了了之后,让您把秦娘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