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照得大地暖洋洋的。天气格外晴好。
王骥骜叫了侍女准备更衣,带着安国公世子去看铸造坊。
王骥骜道:“世子也回去更衣吧,呆会儿咱们在院门口见。”
安国公世子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衣裳,他哪里有心情换衣裳,便应道:“大人先更衣,在下去外面等大人便是了。”
侍女垂头问道:“老爷,换哪套衣裳?”
王骥骜想了一下,道:“新做的那套,就是准备明日跑马赛上穿的那套吧,那个骑马方便些。”
侍女应了一声取了衣裳来,为王骥骜穿好。
安国公世子听到正堂的门声开合的声响,抬头望去。便见王骥骜穿了一衣玄色的马装出来,虽然上了年纪,两鬓有些斑白,但这套马装样式简单却干净俐落,十分合体,硬是显出他几分英姿来,看上去雄姿英发,神采飞扬的。
安国公世子站起身就要迎上去,正双掌相击,口中只叫得一声:“好!”
却是异象陡生。
只见王骥骜大笑着信步迈出正堂的房门,刚站在日头下,呼的一声,身上便窜起了火苗。
王骥骜吓得是一声惨叫,魂儿都掉了一半。
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安国公世子怔愣片刻大声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取水来!”一边脱下身上长衫向王骥骜身上扑打。
虎院里的奴才婢女一个个的轮流取水向王骥骜身上泼去。
没过多久,火被扑灭了。
可王骥骜的头发,眉毛,胡子都给烧没了,整个脑袋就像一个鸭蛋似的。他身上的衣裳烧糊了粘在皮肤上,痛得他几乎晕厥过去。
所有人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安国公世子阴沉着脸,吩咐道:“你,快去,请郎中过来。你们几个把你们主子抬到屋子里去。”
安国公世子心里暴怒,眼见着自己就能亲眼见到那个神秘的铸造坊了。这下子可好,还打探什么情况?王骥骜被烧成这样子,他所有心思都白费了。
接下来的合作还能不能进行下去?他心里实在没底了。
还有一样,是安国公世子更为担心的。
王骥骜这个人阴险狡诈又多疑,他会不会怀疑是自己对他下的毒手?
这火又是从哪里来的?如何烧起来的?
疑点太多,他一下子难以理清头绪,却还要防着王骥骜怀疑他,报复他。
刑大管家一见主子出了事,吓得哆哆嗦嗦一时间没了主张。
安国公世子建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大管家还是叫你们府上大公子来主持大局吧。”
刑大管家点头称是。
安国公世子又道:“还有,大管家还是现在立刻派人先将所有院子都封锁起来,不要让刺客跑了。”
刑大管家这才猛地一拍脑门儿,叫道:“世子提醒的是。”忙安排人照做了。
四姑娘后院马厩里,大家吃了一点随身携带的干粮,就了些凉水,暂时填饱肚子。
秦娘子将带着的烤鱼也给大家分了一些出来。
灼华先生一边啃着烤鱼,一边与刘阴阳和赵棠棣商量下一步计划。在他眼里赵棠棣虽然比一般的小孩子要成熟一些,但毕竟是个孩子,能做得了主的还得是刘阴阳这个智囊。
灼华先生眼睛看着赵棠棣,其实却是说给刘阴阳听:“殿下,这个跑马场的东南方向是狩猎场,属下一直怀疑秘密就在狩猎场中。殿下看这幅地图,这是我用了几年的时间画出来的。狩猎场这一带王大人从不让人涉足。这里的地势极洼,算是个小小的狭谷。这里三面环山,一面环河。依先生看,这里的地形适合做什么?”
刘阴阳凝视着那地图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