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夫人还是不太相信自己一直爱若掌上明珠的亲侄女能干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来。
定国公却是大手一挥,指着赵月的贴身大丫头道:“你这贱婢先说,若是敢欺瞒本公,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来人,先把她拖出去打上二十板子,看她还敢嘴硬。”
那丫头讨饶无用,挨了二十板子,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院子中那丫头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正堂里的主子们没有一人动容。只有赵月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仗刑结束,丫头被小厮拖至堂中。
定国公冷哼一声,道:“你说是不说?”
丫头被打了个半死,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招供了。
原来,赵月在一次赏花会上偶遇中书省中书令秦大人家的二公子秦领南,两人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后来二人私会中,赵月曾几次提及自己寄居姑母家,父亲留下来的金银细软铺面田地都由姑母代管。原说好的待赵月及笄后,当归还给赵月自己打理。可是,赵月如今已年过十六,几次提及此事,定国公夫人均以她没有经验打理那些田地铺子为托辞,故意不归还。
秦二公子安慰赵月说一定帮她把属于她的财产都夺回来。再后来,赵月怀疑定国公夫人嫁女时用她的财产做了一部分陪嫁。便与秦二公子商议着,要给她出嫁的大表姐一点教训尝尝。
于是,赵月出主意说大表姐善妒,不如送给表姐夫一个瘦马,给大表姐添堵。原来只以为陈宝月两口子会因为瘦马一事大吵大闹过不安生,哪知却出了人命。
赵月已经是面无人色,知道今日必是难逃一死了。呆傻的瘫坐在那儿,一语不发。
定国公夫人痛心疾首,泪流满面,忍不住冲到赵月面前,一巴掌打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你真是猪油蒙了心!当年若不是我出手相救,收留于你养在身边,你以为你一个小小孤女能守得住那偌大的一份家业么?你是打哪儿看出来我将你的财物拿给你大姐姐做嫁妆了?来人,把帐册子都拿过来,让她好好看看,这些年,我这个姑母帮她打理财务,可有占她一分便宜?原打算给你选一门好亲事,在你出嫁之前教会你打理内宅,再将属于你的一并归还。可是,万没想到啊,这么多年,我这做姑母的,一颗真心却养出了一个狼崽子!”
赵月闻言,忽然便有了力气,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疯癫:“姑母言之凿凿,那月儿且问姑母一句,大姐姐嫁妆单子里的那株高三尺四寸的红珊瑚树是哪里得来的?月儿记得清清楚楚的,那是月儿母亲的嫁妆。还有,大姐姐回门当日戴的那套蓝宝石面首是哪里来的?月儿瞧着可是眼熟呢!那分明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还有,大姐姐带我去城西的胭脂铺子,指着那铺面说,那是姑母给她的陪嫁铺子,可我记得那铺子分明就是我父亲生前的产业。这是大姐姐不小心说漏了嘴的,还有我不知道的不知凡几呢!”
定国公夫人脸色一变,尴尬万分。
定国公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传出去都对定国公府的声誉有极大的影响。若是早知道有如此内情,他哪能任由陈大人,刘阴阳,靖王等人在旁听审?
定国公怒瞪一眼定国公夫人,暗骂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做出如此有辱定国公府之事来,如今还在外人面前丢尽了脸。定国公气得胡须震颤,几欲吐血。
陈大人和刘阴阳还算老成持重,没有当面揭人短的嗜好,遇事给人留半分颜面。
可是,混世小魔王靖王爷赵棠棣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就没打算给定国公留什么颜面,他是皇家子弟,是当今圣上同母的亲弟弟,自来随心所欲惯了的,当即呵呵笑道:“看来这是定国公府的家事,咱们这些外人参预了倒是不大好呢!这位定国公府的表小姐也是个可怜人。被那秦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