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易妃娘娘,总是遗憾自己没能留下与皇上的血脉。”
李煜玄凑近过去,却见姚既云仍是扭过脸,假意叹息摇头道:“云儿,朕许久未与你一同用膳,不料朕不善言辞,把美人惹哭了,看来是朕的不是了,朕这就去自行思过。”
姚既云果然急了,忙回过泪眼婆娑的脸庞,“臣妾怎么会怪皇上……皇上你故意取笑臣妾……”
李煜玄浅笑,轻轻搂过姚既云。
姚既云仍是惦记着心中的事情,依偎在李煜玄的怀里试探道:“臣妾总想着,能与皇上心有灵犀已是毕生之幸,就算不是臣妾所生,只要是皇上的血脉,臣妾都应当带着为人母的心去一视同仁。”
李煜玄仍是没有问下去,抚着姚既云衣裳上巧夺天工的刺绣,调侃道:“古人是‘仔伯之东,首如飞蓬。依朕看,此言差矣。”
姚既云一下子会意,心中庆幸没有枉费这翻心思,仰起头说:“首如飞蓬,是因‘夜夜绿窗风雨,断肠君信否’?”
李煜玄恍然大悟,绿槐荫里黄莺语,深院无人春昼午。“‘画帘垂,金凤舞,寂寞绣屏香一炷‘,你这巧思,也是翻遍后宫都没有第二人了。”
姚既云的爱意从来都是细腻又张扬,人人皆可见,却也只限于表面,她又想让李煜玄一人感知足矣。
“金凤二字,臣妾不敢逾越,就想到将黄莺用金线绣上去。”
说话间,宫人们已经摆好了午膳,李煜玄牵着姚既云走到桌前,让她先落座。
姚妃本是被李煜玄推着,立即站起身,有些惶恐道:“臣妾不敢。”
李煜玄突然泛起一丝亏欠,姚既云自从经历失宠再回到他身边,显然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谨小慎微,时常畏惧君威。他藏好转瞬而过的一抹怅然,柔声说:“我们就吃个家常便饭,你别拘着礼数,坐下吧。”
“是。”
姚既云虽是答应了,却仍是规矩地站着不为所动。李煜玄只好和她一同落座。
若是从前的姚既云,早就抢在皇帝前一步,先到桌前看看菜式是不是照着她的喜好去做。
李煜玄虽是悄然念起往昔,可想起姚既云那没说明白的念头,他连方才那一丝的亏欠都已经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