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立在旁边。
张钢铁咳嗽了一声,但没人理他,张钢铁使劲咳嗽了一声,还是没人理他,这哪是无人拦?简直是无人看见他,所有人都拿他当空气,张钢铁心中不由升起一团怒气来,但为了沈伯义他们只好憋着。
“小人见过丞相。”
张钢铁运足内力大喊了一声,心想你不是想当丞相吗?我喊你一声看你敢不敢答应,张钢铁此时的内力已初具火候,这一声连外面的钱一空都能听见,哈麻只觉震耳欲聋,在椅子上抖了一抖,一翻身坐了起来。
“丞相?丞相何在?”
哈麻左右一看,这才假装看见张钢铁。
“你不就是丞相么?”
张钢铁笑道。
“休得胡言。”
哈麻假惺惺地呵斥,心里怕不是在窃喜。
“你是何人?”
哈麻问道。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刚才和钱一空说话时张钢铁看见门口有人进去报信,哈麻早知道自己来了,张钢铁既已知晓全部剧情,懒得再跟他对词了。
“好好好,丞相怎么说?”
哈麻也不装了。
“请大人过目。”
张钢铁从怀中取出了信,哈麻挥了挥手,侍女将信传了过去。
“张大侠但请放心,尊师及师娘不数日便可…”
哈麻边说边拆开了信,当他一眼扫完信上的十六个字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屁股下像有弹簧一样从躺椅上一跃而起。
“丞相现在何处?”
他一把将信揉成了团。
“这我岂能告诉你?”
张钢铁道。
“你对他用了什么手段?”
哈麻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一阵紫。
张钢铁见状,心想信中说的时间节点一定发生了不可告人之事,哈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否则不会这么惊讶,他问我对太平使用了什么手段并不是关心太平,多半是因为这个把柄不到万不得已太平不会拿出来,原来太平挑了个体面的罪受是给自己一个拿出把柄的理由,果然是在利用我对付哈麻。张钢铁不禁感叹这才是狐狸该有的样子,嗅觉敏锐狡猾奸诈,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取而代之。
“这个你也不必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什么时候放人。”
压力给到了哈麻。
“好说好说。”
哈麻拿起桌上的火折子将信点燃,两眼直勾勾注视着纸张燃尽落到地上,他抬起脚来将灰烬碾了又碾,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碎了。
“烦请告知丞相,下官定会全力相救。”
哈麻踟蹰了半天总算憋出一个屁来。
“相救?不是拿人换么?”
这是在宣战?张钢铁皱起了眉,谁知哈麻忽然双手一交拜了下去,比当晚拜得还要深,一颗肥肚子被均匀挤向两边。
“烦请张大侠回去善待丞相,不数日便有消息。”
他这是拖延时间还是确有难处?张钢铁想了想,忽然明白他这是向太平服软了,他说的救恐怕是挽救而非营救,嫁祸不成总得容他想个万全之策,把两人的面子都找回来,由此可见这个把柄极端致命,张钢铁忽然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了,难道像小品里演的那样把这一拜快递给太平么?
“好,我等你三日,我的朋友有伤在身,也请你善待他们,少一根毛我让你们加倍还。”
从哈麻府出来张钢铁心情好了许多,钱一空依旧坐在看台上悠然自得,张钢铁有心调侃他两面派,但一想他坐在这里也是在等消息,哈麻的见面礼收不到他还得重归太平手下,恐怕得跟自己动手,还不趁他不知道赶紧开溜?
“钱帮主后会有期。”
“张大侠只管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