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过的生活。
下午,萧瞻和丞相对弈,丞相夫人带着几个女眷,亲自陪同成楹在府里散步,几人聊一些闲话,成楹瞧着相府后院之中,没有假山奇石,遍地葱姜,一派田园风光,从主子到仆从,皆衣食简朴,和京都名贵们大相径庭,不禁暗暗感概,丞相果真是简朴恭谨之人。
日暮时,成楹和萧瞻坐上马车回宫。
成楹难得见出来一趟,很是开心,忍不住掀开一角车窗帘子,回顾丞相府邸:“若是朝臣们都是丞相这样的做风,何愁大楚不能兴旺呢。臣看丞相精神饱满,身体应当已无大碍,殿下可以放心了吧。”
萧瞻笑了一声:“我这个舅舅啊,什么都好,就在太注重名声了。据说,丞相总是在袖子里揣着一小瓶毒药,随时准备自尽以保全清名。当然,我没见过,可能是以讹传讹吧。”
太子言语中的不屑和批判之意满满,成楹不禁奇怪:“爱惜羽毛难道还有错?”
萧瞻:“注重风评当然没错,只是若是极度在意,过分吹毛求疵,就不是优点,而是缺点了。”
成楹当然明白太子所指为何,过分清高,甚至把名声看得比性命都重要的人,往往忍受不了别人的诬告栽赃之言,极容易落人把柄和口实,据说,皇帝责骂丞相,其中几条罪责就是德不配位,不敬尊上,甚至怀有异心,以丞相的性子,哪里受得了皇帝这样说他。
萧瞻又道:“短时间内,舅舅是拿不回录尚书事的权力了,希望他自己能想通吧。”
说到录尚书事,成楹忽然想起一个人:“殿下,王舜是什么人?”皇帝前脚把丞相架空,后脚就把录尚书事给了出去,她对这个新掌朝政大权的人物,倒是很有兴趣。
“王舜么,他是父皇半年之前提拔的廷尉,乃是扬州人士,不过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和舅舅一样,他也是萧家的外戚。我父皇还是晋王爷的时候,娶了王舜一个美艳绝伦的妹妹为侧妃,婚后不久,王侧妃生下个儿子,可惜还没来得及取名入族谱,幼儿便发高烧夭折,王侧妃生了孩子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她难以接受,终日垂泪涕泣,身体更是每况愈下,不久也随着孩子一起去了。这位王侧妃,生前十分得宠,父皇继承大统之后,特意追封她为贵妃。”萧瞻笑了下,“父皇现在看中王舜,未尝没有几分思念爱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