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当真,你小子娶太子妃的喜酒,我还是要喝一杯的。”
萧瞻喜上眉梢,当场作揖道谢。
还没待他心驰神往一番,皇帝派人来传他召见,太子爷赶紧起身,往皇帝所在的登极观去。半个月日前,在丢下大把雪花银之后,塌了梁柱的登极观终于修葺完毕,皇帝带着天师们重归于此静修,然而全然没有半点放手朝政的意思,一应大小事宜,都令人搬到这里来商议处置,登极观,俨然成了第二个议政殿,比百官理事的尚书府都要繁忙许多。
入到皇帝所在的静室,礼毕,赫然发现,一向神出鬼没的国师玄成,竟然也在此处,太子爷心里一沉,只怕皇帝又要做出什么惊人的决断。
“太子,你看看这个。”皇帝从案几上抽出一封折子递给他。
萧瞻接过来一瞧,正是征北将军余纪上奏的,关于黑山贼的事。巧的是,这封折子比成楹的奏疏晚到几天,不知为何,竟然没有经过他的手,而是直接送到了皇帝手里。里面先大肆吹捧了一番幽州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然后把黑山贼头子王秀称帝的事情大书特书了一遍,最后言辞犀利地斥责靖宁侯藐视国威,身为郡守,竟然与他争夺幽州兵权……
他头疼地闭了闭眼,这时才知道,成楹为了剿贼,竟然跟余纪立了军令状一事。
皇帝的语气倒还平静,只是冷峻的脸色早已昭示了按压不住的怒意:“一窝小小山匪,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造反,王秀此人,胆敢称帝,大逆不道!太子,传令下去,不仅要将王秀诛九族,还要将其祖坟开棺戮尸!至于王秀的同党,无论生死,一律枭首示众!曝尸三日!”
“是,父皇。”萧瞻虽然觉得这些惩罚太过残忍,但因其是叛贼,也算罪有因得,遂没有劝阻,反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黑山贼称帝的事情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成楹和余纪的纠葛,倒不怎么显眼了。
皇帝按了按眉心,胸口的愤怒并没有因为一通凌厉的惩处而减轻,反而愈发郁结,一窝土匪,都敢自称起皇帝来,这岂不是说,离“二王子系,十四为期”的预言,又近了一步?
不,这是他绝不能忍受的。
他这辈子,有两样东西,到死都不能撒手,一样是修仙,一样是皇权。
又从几上拿起一本崭新的图册递给太子,严肃吩咐道:“一定要把这几个人找到,越快越好。”
萧瞻翻开简单扫了几眼,里面是五个男子的画像,别说,画得挺仔细,连谁的脸上有颗黄豆大的小痣,都明明白白标了出来,可见作画人十分用心,他不禁疑惑:“父皇找这些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