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引我们上当!北地军早就重兵压在后面了,我们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萧瞻身边一个懂羌胡语的,身穿郎卫服的北地士卒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句话,萧瞻偏头,冲秦竹书微微一笑:“疑了。”
刀光剑影闪动之下,他紧握的的双拳满是汗水,心脏剧烈鼓动着,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咚咚声。但萧瞻脸上还得保持谈笑风生的泰然自若,吊着羌胡,不能露怯,露怯死得快。他得稳稳坐在这里,为后方成楹的布局争取时间。
另一边的争论还在继续,亲卫道:“既然他不是楚国太子,留着他也无用,不如让我现在结果了他?”
尹鲁:“我们谁也没有见过楚国太子本人,现在还不能确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楚国太子,如果把真的当成假的杀了,我们就亏大了!楚国必定倾举国之力,为他们太子报仇,寒冬已经到来,我们缺少粮食和御寒的衣服,试问到时候,我们如何抵挡?”
亲卫:“那就把他抓回去?”
尹鲁:“抓个假的干什么?帮我们消耗粮食吗?”
亲卫无言以对,只得悻悻退回去。
萧瞻旁观他们争执半晌,眼珠一转,又义正词严说了一大堆:“你们羌胡无缘无故,犯我大楚北境,伤我百姓,夺我财物,毁我村舍,还害得北地全体军吏跑东跑西,劳心劳力,跟你们做邻居,真是辛苦得很啊。但我们楚国仁慈,想着你们那地界又穷又破的,出不了什么好东西,也不朝你们多要,你们就把此次的战争费用报销了吧,五十万两白银,十万两黄金,外加良马一万匹,并将掳走的楚国百姓们一根头发都不少地送回来,这件事儿就算了。”
羌胡们面面相觑,仿佛听见了什么鬼话。
尹鲁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太子殿下说笑了,我们两国的战争古已有之,自古以来各有胜负,怎么楚军的军费,反找我们要呢?”
萧瞻:“哦?难道是本太子理解错了?你们做为战败的一方,主动找我们和谈,不该乖乖给我们上贡?”
尹鲁:“太子殿下确实是理解错了,本王约太子前来和谈,也只是跟太子商量商量边界划分的问题啊。”
萧瞻被这不要脸的给气笑了,你一个手下败将,还有什么资格摆谱?他变脸似的,一脸傲据立马换成人畜无害的微笑:“这话也有道理,把你们早些年侵占的楚国土地,都吐出来吧。”
“殿下真会开玩笑。”
眼见尹鲁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七拐八扯,就是不说正事儿,萧瞻就知道对方毫无和谈的诚意,心中庆幸,辛亏北地军早有准备。
但他还得再拖会儿时间,所以继续保持傲慢的人设,跟尹鲁鬼扯。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尹鲁心里也防着北地军生乱,不由得焦急起来,虽然仍无法判定此人是不是真的楚国太子,但他心里却越来越倾向此人就是。本着宁可错抓,不可错放的态度,他猛然抬头,冲身后的亲卫们使了个眼色。
就在这时,秦竹书也霍然起身,一手持枪挡在萧瞻前面:“徐统领,快带殿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