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劝说她:“像你这样的女子,世间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可瞻儿那脾气……哎,说来说去,都怪瞻儿没福气……你放心,瞻儿不愿娶你,本宫却是极愿意收你做义女的,将来你出嫁时,本宫给的嫁妆必然少不了……”
陆嫣柔垂着头,柔柔弱弱的,表示一切都听皇后做主。
皇后甚是欣慰,萧瞻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几日,北地军大胜羌胡的消息传入京都,萧瞻心情不错。恰逢有新进贡的名酒琼花露,太子爷一时高兴,晚膳时就喝了几杯,然后躺在榻上听小曲儿,叫了几个宫女捶肩捏腿。不知不觉间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到有女子的低语声,心中一动,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东宫的人,何时敢在主子眼皮底下嚼舌根?
猛然睁眼,旁边捏肩的哪是什么宫女们?分明只有陆家嫡女一个!
“你,你!”
太子爷语无伦次,当场就被吓醒了,一个激灵,从软榻上直接摔在地上,连滚带爬跑出寝宫。
“殿下,殿下?”
太子跑出寝宫的动静不小,外间侍候的宫人们纷纷跟着跑过来,听侯吩咐。
殿外冷风拂过,萧瞻身着雪白寝衣,被风一吹,脑子清醒过来,一转身,正对上从里间追出来,鬓发微乱、衣衫不整的陆焉柔,对方正含情脉脉、泪眼盈盈望着他。
太子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嗫嚅道:“你,我,孤……我,孤去尚书府睡……”
宫人们不明所以。全福身为东宫管事,暗暗为太子叫苦。
一个世家嫡女,夜半十分突然出现在太子寝宫,太子就算浑身上下都是嘴,也说不清楚啊!
他抱着大氅,快步追上去,要给太子披上。
萧瞻到了尚书府,坐下没两刻钟,就听外间宫人传报:“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早没了平日的雍容华贵,身着常服,素颜朝天,头发披散,拉着眼睛红肿的陆家嫡女,寒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大步走进来,对着太子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看你干的好事!”
萧瞻知道皇后正在气头上,也不辩解,默默跪下。
皇后一见儿子跪下了,心里软了几分,但是她必须给陆氏嫡女、给陆家一个交代,焦急地走来走去:“且说说,你做下的好事,要如何收场?”
萧瞻喊冤:“母后,此事儿子实在是冤枉!”
皇后到底心疼太子,顾忌着儿子的颜面,将陆嫣柔连带所有宫人一并屏退后,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后,这才说道:“这么多宫人都看见了,你有什么冤枉的?”
萧瞻:“儿子若说,那陆家嫡女不是我叫进东宫的,母后可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