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宁侯被母后骂了?
萧瞻觉得莫名其妙,皇后好端端骂靖宁侯做什么?
找来当值的宫人一问,才弄清楚事情原委。
萧瞻明白老娘就是想出口气的心理,心里却为靖宁侯觉得冤。啥也别说了,赶紧叫上两个太医,去靖宁侯府送温暖吧。
如果放在以前,太子爷基本上就不闻不问了,更不会去探望靖宁侯。可是今天,或许是被丞相之前的一番铺垫说动,认识到了成家在北地的重要性,或许是觉得自己老娘害人生了病,心里过意不去还是怎的,太子动作挺麻溜。
秦竹书陪着成蜜接见了太子:“殿下,成侯卧病在床,尚在昏睡,恕不能亲自前来接驾。”
萧瞻不在意地摆摆手,让跪了一地的人起身:“无妨。孤带了太医来,成侯是国之重臣,让他们给成侯彻底诊治一番,确定病情轻重,对症下药,孤才能放心。”
推开成楹的房门,一股浓烈的药气扑面而来,熏得萧瞻差点儿立足不稳。太医们拿出绢帕塔在病人手腕上,把脉诊治。萧瞻和秦竹书、成蜜等在外间饮茶,隔着屏风,隐约可见忙碌的人影。
萧瞻有些奇怪:“成侯是身经百战之人,照理说,身体应该比一般人好上许多才对,怎么会淋了场雨就弱不经风成这样?”
成蜜也很好奇,她姐姐上次的水下救人受伤就很不对劲,问几句,成楹又什么都不说。
在场唯一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多年来一直跟在成楹身边的秦竹书。
一时间,两人都将目光投向他。
秦竹书淡淡道:“成侯早年受过伤,如今应该是旧疾发作了。”
成蜜微微低下头,眼底有光芒闪动,萧瞻哦了一声,眼睛不经意扫过屏风。
他还记得上次来靖宁侯府探病的场景。
也是隔着屏风,成楹要死不活地卧在床上,好半天才听到她提高了音调,蹦出一个“是”字。
萧瞻没待满三分钟就走了,回宫路上,一边走一边对全福说:“傲,真傲,傲死她算了。”
没想到这么快,成楹连个是字都不回答他了。
几个人在外间静候诊治的结果。
几刻钟后,太医们出来,禀报道:“殿下,二小姐,成侯早年受过一些伤,不算严重,如今只是旧伤复发了,卧床休息几天便好。臣开了一些温养的方子,还望成侯每日能够按时服药。”
秦竹书不置一词,成蜜惊愕了一下,心道,姐姐明明连起身都困难,怎么就是卧床休息便能好?
太子面前,她怕说错话,遂没有多问,只是谢着接过药方。
萧瞻放心地舒了口气:“不严重就好。”
放下御赐药材后,带着太医们回宫。
然而回到东宫,萧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踌躇间,看到宫人们拿着金匙来给用金丝缠裹的香炉换熏香。
萧瞻猛然想起来了,推门进屋时,明明有那么浓烈的药味,可见病人病情不轻,为何太医诊治出来的结果,却是“卧床休息几天就好了”?
唤来全福:“把刚才随孤去给靖宁侯看病的两个太医叫过来。”
不多时,两人到了,脑袋在地上磕得震天响,没等太子发问,他们便自动交代了事情真相:“启禀殿下,非是臣等有意欺瞒,而是臣给成侯看诊的时候,成侯忽然醒过来,放言威胁,不让臣等据实以告,臣等正要向太子请罪,并禀报靖宁侯病况的实情。”
“成侯的病情到底如何?”
两个太医瑟瑟发抖,其中一个扑簌簌掉眼泪:“殿下,成侯很久以前,应该受过一场足以危及性命的重伤,后来虽然得以保住性命,却伤了根基,遇到诸如阴雨天,受寒受冻的时候,旧伤就会发作,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