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年少轻狂之后必定会更懂事。
“皇上今日怎么想起来看哀家了?”太后观察够了,就起身,对要给自己重新梳头发的宫女摆摆手:“行了,左不过是我儿子来看我,能见人就行了,别让皇上久等了。”
宫女赶忙跪下请罪,太后很宽厚的让她起来,笑着走过去跟皇上坐在一处。
皇上干笑一声:“政务繁忙,倒是儿子懒怠了。”
“皇上日理万机,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太后吃透了这个儿子孝顺,这些年也说话逐渐强势起来。
皇上看着眼前的太后,心中感慨万千,当初父皇在世的时候,母亲多么的谨小慎微,而今对自己却这般……
原来真的是自己太软弱,以至于让母亲都生出了狼子野心!
不,又或许父皇在世的时候母亲只能空有野心却不敢表露分毫,几十年都压抑着,却被懦弱无能的自己给释放了出来!
这么一想,还真如言卿正所说的,自己实在愧对先皇啊!
“母后,前几日太医来跟朕说,母后的身体……需要静养!”皇后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说。
太后一时没明白,懵了一下:“哀家并未觉得不妥啊……是哪位太医说的?哀家怎么了?”
“太医说,母后忧思过度。”
“谁说的?”太后追问。
“母后别慌张,只需静养即可颐养天年!”皇上抬起眼皮子,直视太后。
太后慢慢的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但见皇上并未像从前一样瑟缩回去,冷笑便又浮上来。
“皇上这是要……软禁哀家呀!”太后别过脸,掸了掸自己的衣服,漫不经心的说。
她如今又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她身后有娘家,有追随者,还有太子,皇上如今动动嘴皮子就像软禁她……真是可笑。
“母后,朕,是您的儿子吗?”皇上看出了太后的不满和抗拒,眼中有些沉痛。
“那皇上还是哀家的儿子吗?”太后却头也不回的反问。
皇上死了心,起身道:“朕,还是盼着母后能够善始善终的。”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离开太后宫殿立刻吩咐红纹:“传朕旨意,即日起封闭太后殿,一应物资用品需在御林军监管下交接,不许任何人出入!”
“遵旨!”红纹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提起告老还乡,所以这个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旨意,他还得去传达!
“宣言大人进宫!”
“是。”
言夕在家中早已做好准备,旨意传到的时候,他便大踏步走了出来。
深夜他才回到家中,对言卿正说:“一切已经就绪。”
“父亲须得防着太子狗急跳墙,皇上和皇后、二皇子那里请供奉们去守护吧。”
言夕道:“皇上与二皇子那里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如今的供奉中并无女子……”
他看向纳兰怜月。
纳兰怜月立刻道:“我与皇后也算聊得来,我这几日进宫去吧。”
言夕点点头,他与妻子心意相通,不必费心说个谢字。
言卿正便道:“我会关照家里。”
言夕点点头,便转身去了书房,皇上让他撰写弹劾太子的折子。
纳兰怜月的辈分实在太高了,她的修为也高,所以进宫之后她不仅负责保护皇后和隆意宫主,还顺带监视着太后殿,反正离得不远。
次日一早,发现外人真的无法进入,消息无法传递的太后,理所当然的病了。
一个太医急赤白脸的跟御林军嘶吼,叫嚣着他们枉顾太后性命……
纳兰怜月嫌他聒噪,给皇后与隆意宫主留了个结界,便起身去了太后殿。
她给太后把脉,没什么病的太后便装不下去了。
一计不成,太后又生一计,她素来知道纳兰怜月心软,便开始折磨身边的宫女太监。
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