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好受些了。”
“卿儿,你要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
又过了一个月,言卿正请纳兰怜月与言夕一道去苗儿山。
“裴前辈即将渡劫,我们需要前去接应,父亲母亲一道前去吧,能够近距离的观摩飞升天劫也是难得的机会。”
言夕的眼睛动了动,随即再度沉寂。
“我这个样子,还能走到那一步吗?”他竟这么说。
言卿正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窝在床上默默的哭泣,言夕如今的样子实在太令人揪心了。
母女两人就束手无策了。
容澈看着妻子伤心的样子,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说安慰,他只好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沉入识海去找屠戮魔尊。
“嘿呦,你怎么来了?”屠戮魔尊还有点儿虚弱,前段时间那次出手让他大伤元气,但是吸食了三个先天后期修者的灵魂也让他恢复的很快。
“我想问一下,那日你在救了我岳父的时候,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容澈沉着脸问,言夕的情况太奇怪了,若是从前不认识他,也许会认为言夕这是备受打击,刺激太大造成的,可是容澈与言夕相识多年,深知不论是作为朝廷重臣还是玄门修者,言夕的心志都不是一般的坚韧,怎么会因为这样的挫折就一蹶不振,如此消沉自弃!
屠戮魔尊一摊手:“我能做什么!你想多了!”
他嘿嘿的笑着,而容澈心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说了句:“最好没有。”
他一走,屠戮魔尊就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道:“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敏感……唉!”
的确,容澈在当初救人心切,答应了减少五十年的条件之后,到底还是提到了不许伤害到自己的岳父岳母,屠戮魔尊也答应了。
但是他素来就不是个会完全信守承诺的人,当然,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谋害言夕,那样太明显了。
可是他一生都在研究灵魂,很轻易的就放大了言夕心中这一点点的负面情绪。
让言夕的消沉自弃无限放大,让他变得如此的自暴自弃。
一家人正在束手无策,皇上等了一个月终于再也等不下去了,供奉每日传来的消息都让他揪心,他终于不顾阻挠,带着两个供奉便装来到了容澈府上。
他无心去看任何人,直奔言夕养伤的院子。
“皇上?”纳兰怜月看到皇上很惊讶。
而皇上压根儿就没注意她,所以也没在意她没有行礼参拜。
皇上被言夕的憔悴和消沉给吓到了!
“胜文!”他的声音都在打颤,这个还是那个霁月清风如同谪仙一般的言夕吗?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言夕闻言往起坐了坐,就要下床参拜,皇上一个箭步蹿过去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给朕好好躺着!”
言夕也不坚持了,人若是没了精气神,整个身体也会虚弱退化,他现在当真浑身无力。
“皇上……”纳兰怜月刚刚开口想替言夕解释一下,皇上就突然头也不回的抬起手来制止了她。
“夫人可否让朕与胜文单独待一会儿?”皇上的语气很坚决。
纳兰怜月看向丈夫,言夕点头,她就轻轻施礼退了出去,还给关上了门。
门外两位供奉与红纹公公都跟她打招呼。
纳兰怜月心烦意乱的回应了,便去了一旁的厢房,请几人进去坐着。
厢房的门开着,几个人就这样一边喝茶一边看向言夕的房间。
一个时辰过去了,门从内部打开,红纹就赶紧起身跑过去。
然而从屋里走出来的却是言夕。
纳兰怜月连忙跑过来,在他身前站定。
“言夕……你……你肯出来了?”她眼中泪光闪闪。
言夕的伤势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又是名贵药材又是丹药又是灵力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