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环境下,看向南方,迷雾和夜色双重笼罩下,他的心总有些不知所措的动摇。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到底究竟为什么?
只是一个流言,只要让它慢慢消失就行,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为什么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为什么会用这么强势的手段,来替她证明清白!
皇兄说的那个什么“情”啊什么的,他当真不太明白,但是就算不为这个,身为她的未婚夫,流言都是因他的缘故而起,他觉得这才是自己无法袖手旁观的原因。
嗯,一定是这样。
至于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
或许自己骨子里也有这样疯狂的一面?
反正,那个字距离自己还是很远的,对吧,对那个女子而言,估计更远了吧。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不地道,人家小女孩儿才六岁,就算真的把庚帖送过来了,他是不是也应该先去询问下言家长辈的意见再做决定啊。
虽然,当年的他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可是毕竟比六岁要懂事多了吧。
虽然,他没有家中长辈可以替他拿主意。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会不找机会退了这门亲事,明明知道言家超级不喜欢自己,或者说超级不喜欢这门亲事,他还是每年挂着一张木然的脸去送年节礼。
谁都不知道,他木然的脸,在进入言家和出言家之前,还是有很大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