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呈送赵延洵过目。
两位枢密使神色间可见疲态,只因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尤其是西北军务让人心忧。
看完了枢密院的安排,赵延洵将奏本放下了一旁,说道:“就照此议施行吧!”
“这些人什么时候到?”
“回禀皇上,臣已传令各都司,本月二十五日到明武司点卯!”
“你们安排一下,到时候朕要见见他们,就在明武司学堂!”
“遵旨!”
这次培训,本就是为进一步拉拢地方都司军官,作为皇帝赵延洵自然要示以恩宠,见一面是非常有必要的。
“昨天锦衣卫传回的消息,说他们已经确认,匈奴冒褚单于已死,如今已是禺山继任单于!”
“为稳固地位,返回王庭的禺山,从南线带走了两万精骑!”
说到这里,赵延洵端起茶杯说道:“如此看来,匈奴南线东撤,也算是情有可原!”
赵延洵说着,两位枢密使则认真听着,脑子里飞速权衡着局面。
“依你们看,我朝是否要重新开关,继续向匈奴运送粮食!”
事实上,对此赵延洵已问过内阁,眼下更想听听专业人士的分析。
“皇上,臣以为不可!”陈安明答道。
放下茶杯,赵延洵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无论是否情有可原,匈奴东撤已让天山郡遭受威胁,他们已经帮不到我朝,我朝送粮已毫无意义!”
“其次,匈奴历任单于交接,都有内讧之事发生,那禺山要提两万骑兵护驾,只怕他这单于之位极其不稳!”
说道这里,陈安明格外严肃道:“往后谁为匈奴之主,只怕还是未知之事,我朝是与匈奴合作,可不是和他禺山合作!”
“臣浅薄之言,请皇帝三思!”
这一论断确实新奇,也让赵延洵权衡发生偏移。
说实话,他还是希望匈奴人顶在前面,给国内更多休整喘息时间,而不是仓促间陷进战争泥潭之中。
事实上,只近期西北的军事调动,就已经让国家财政有些吃不消,已让赵延洵起了再加征粮饷的心思。
各地安置的流民,各地都司的士兵,西北军事调动……对赵延洵而言全都是无底洞。
好早马上秋收就到了,只要再熬个把月时间,财政危机就能得到极大缓解。
按赵延洵的想法,如果能有三年和平时间,他就能把国内诸事理顺,到时候就能腾出手对外了。
只可惜,敌人不太原有给他机会。
就比如现在的天山郡外,已经有西蛮骑兵出现,或许这个时候已在引走挡路的丧尸。
若是西蛮全力施为,只怕要不了几个月,天山郡的“丧尸屏障”就会被瓦解。
“关卿,你可有话要说?”赵延洵看向了关和泰。
事实上,关和泰还真有话要说,而且他和陈安明的看法不太一样。
再三思索后,关和泰开口道:“臣以为……匈奴不能垮!”
陈安明思考问题角度清奇,那么关和泰这句话就更清奇了。
现在讨论的是与匈奴合作的问题,怎么又扯到了匈奴能不能垮。
赵延洵没有说话,仍示意关和泰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