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关押着几千号人。
远远看着,林全平静道:“如今西北缺人,他们来得可正是时候!”
作为全权处置钦差,林全这一句话,便决定了这几千号人的命运。
“这些人着实罪大恶极,能活着去西北种地,也算是便宜他们了!”
面对钦差,胡安颇有些巴结意味,所以就顺着林全的话说。
毕竟这位乃是皇帝的心腹太监,巴结好了益处无穷,稍有得罪那麻烦可就大了。
林全不置可否,一旁的杨智连忙说道:“公公,各位大臣,已在城外迎接,您看……”
对于林全这位钦差,文官们表现得“克制”许多,只按规制出城门迎接。
即便是雍王府出来的丁彦,也不好明着违背规制,只能跟着同僚们等在城门处。
唯有武官体系的胡安,可以不去理会这些规矩,直接迎到了军营这边。
沉默几息后,林全说道:“那就走吧!”
离开军营,林全一行往府城赶了去。
军营和府城相隔不远,所以他们没用多少时间,就来到了城门处。
以谢孝方为首,巡抚衙门和藩臬二司长官,以及参与明日判案的知府们,此刻全都等候在城门处。
在场众人面色平静,并无迎候钦差到来的喜悦,可知他们对林全到来比较抵触。
这其实很正常,文官对内廷的人,本来就看不顺眼。
阉竖插手地方案子,严重破坏了朝廷体制,就更让文官们不爽了。
按道理说,谁促成此事该恨谁,但官员们不敢怨怼皇帝,就只能把怒火撒向林全。
都不需到现场,林全就知道官员们的心思,对这种事他已经很有经验,以前在雍王府便是如此。
下了轿子,林全背负双手,慢悠悠向官员们走出,脸上还带着两分笑意。
来到和官员们相距两丈位置,林全停下了脚步,昂着头看向了一众官员。
在谢孝方的带领下,在场官员一起跪到地上,而后叩首道:“臣等叩问皇上圣安!”
林全得意洋洋,这些恨自己又如何?还不是得跪在自己面前。
等待了几秒钟,就在官员们以为,林全要弄些幺蛾子时,才听林全说道:“圣躬安,诸位免礼!”
亲自上前将谢孝方扶起,林全说道:“阁老,咱家初来乍到,好些事情弄不明白,您可得帮衬着些!”
不管怎么说,谢孝方是内阁大臣,对他林全自然要礼遇些,况且接下来他还可能找人家帮忙。
“林公公言重了,皇上派你权权负责查案,我等岂敢擅自插手!”
谢孝方在打太极,现场官员面色平静看着,唯有胡礼贞面带不忿之色。
“阁老,你这话……可就太不给面子了!”
一个太监,要求内阁大臣给面子,这话让现场很多人都不爽。
“他一个太监,那知道朝廷法度?那明白世间黑白!”
胡礼贞虽在吐槽,但他还是知道分寸,所以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周围几个人才能听见。
现场,唯有王府出身的丁彦知道,皇帝派林全负责此案,到底意味着什么。
丁彦为靖安府的士绅们惋惜,遇上林全只能算他们倒霉了,无罪之人怕是也难以幸免。
林全和谢孝方闲扯着,在一众官员目视下,徐徐走进了靖安府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