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交际花,外人也笑呵呵地称为一声小姐,实际上就是高级妓.女。再高级再高雅,妓.女就是妓.女。
在知道他母亲将初夜卖给了他父亲,而后“从一而终”一直只跟着他父亲,到后面麻雀变凤凰嫁入希尔家之后,华德才知道小时候那些异样的眼光、那些在他走近后就会噤声的讨论话题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的母族出身,在这个讲究血统和出身的世家圈子里,他永远都无法洗掉自己身上另一半不那么光彩的血统。两个哥哥看着他的眼神让他无时无刻不煎熬折磨。
那么轻飘飘的一眼,好像他是什么肮脏的垃圾。
他跟父亲说哥哥们对他不好,可是父亲不信,说是他顽劣不知好歹。华德很恨很不甘心,然后长成偏激敏感,脾气暴躁的样子,直到被送回首都星,作为首都星希尔家嫡系唯一的少爷千娇百宠几年后,才变成如今天之骄子骄傲又矜持的高贵模样。
“那你在意的什么?”希尔夫人叹气,“你不说母亲如何知道,不知道又如何帮你?”她是真的不明白儿子在烦躁什么,身为家中幼子,不过是搞砸一次任务而已,难道丈夫还会对儿子喊打喊杀?孩子嘛,成长路上失败一件两件事情不是很正常嘛。
华德咬牙,好不容易才吐出两句心里话:“我搞砸了爸的任务,艾德和兰德一定在背后笑话我——”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才开头,他的母亲就惊讶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怎么会,他们是你亲哥哥——”
又来了,又来了!
华德心中的烦躁瞬间翻了十倍不止,他推开他妈的手,气得大步蹬蹬蹬地往外走。
“哎!华德!”
华德在酒吧里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又离开酒吧,护卫要来搀扶他,被他甩开:“滚!滚啊!”坐在街头发呆了一会儿,通讯器响了,华德看完讯息,拍了拍因醉酒而通红的脸,晃悠悠地站起来进悬浮车。
“滚下去!”
司机被他赶下来,护卫也被他挥退,华德在操作台输入坐标,然后就后仰坐着等待悬浮车将他带到目的地。
“没被发现吧?”瑞和快步踏进悬浮车,车门关闭后立刻启动,悬浮车里只有他一个人,此番半夜出门他谁都没带。他正在通过通讯器和雅西交谈:“你先跟着他,坐标一分钟给我报一次。”
挂断通讯后,瑞和揉揉鼻梁,他让雅西盯紧华德,盯了这些天直到今晚才有动静。华德打发掉身边所有人独自开车离开,他会去哪里?无论如何瑞和都想亲自过去看看。
悬浮车早早停在路边,瑞和慢慢地将精神力散出去,小心谨慎地探过去。很快他就探测到熟悉的精神力,那是华德外放的精神力,两人怎么说也是同班同学,上课期间偶有接触,瑞和早就记下华德精神力的气息。除了华德的精神力气息之外还有一道陌生的精神力也在周围巡视,他灵活地绕过去,避开华德的精神力后又走了两百米,才终于摸到华德的位置。
瑞和将精神力黏在华德的脚后跟,然后不再动弹。车里还坐着雅西,他不敢打扰瑞和窃听,只谨慎地观察四周,同时心里也在嘀咕:这周少尉真是艺高人胆大,前几天才遭狙击刺杀,今天就敢自己单独出门,看到周少尉一个人出现在眼前真是吓死了好嘛,还好我年纪虽大但还打得动,不然真是忧心哟!
旁边雅西面上严肃心中唱戏,瑞和全都不知道,他笔直地坐着,全神贯注地“听”华德与人交谈。
与华德交谈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帽子和纱巾,声音细细柔柔的,但说出来的话就带着尖锐的锋芒了。
“我折进去七个人,这笔账不是这么算的。”
“不能这么算还能怎么算?”华德有些气急败坏,他喝了酒,即使愤怒不满,说话像含着东西,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