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的道童来到院子里时, 瑞和正和荷莲观的弟子们吃饭聊天。考试下午五点结束, 回来之后众人不约而同选择休息,或是睡觉或是打坐,到了夜色降临才陆续走出卧室。观主叫了外卖来犒劳他们, 于是大伙儿在院子里围着桌子吃小龙虾。
“比高考难多了。”荷莲观一个弟子哭丧着脸,“高考才需要考三天!呜呜呜……”边嚎边剥虾。
“别假哭了。”观主哭笑不得, 轻轻地踢了一脚那弟子, “都几岁的人了。道门大比前三名能免试获得天师从业资格证,你以为大比很简单吗?”
天师从业资格证多么难考!先笔试,笔试通过才能面试,面试过后还要政审,重重下来没有三年五年考不下来。
这证是一百年前随着建国大喜一并推行的,也不是说道门弟子没有这个证就怎么样,反正该抓鬼抓鬼, 该测风水测风水,活儿还是要干日子还是要过的。
但是有了天师从业资格证, 好处是很多的。
比如,他们能在警局或者特别调查处等机构任职或者挂职, 特别是挂职,各地特别调查处支部都有天师岗位,多则八个, 少则三个,这是硬性规定。挂职在特调处支部,平时不用天天去上班, 有事情才需要过去,偶尔值个班也不算难,薪酬高,有五险一金和各种福利补助,真真是清闲又体面的政府公职了。
再比如,有了天师从业资格证,就有进入全国道门协会的资格,如果资历高绩效够,兴许能混成一个会长呢?
再再比如,拥有天师从业资格证的天师,总比无证经营的天师档次高一些,有的大企业大财团在需要风水堪舆业务的时候,往往更加信任持证天师。
一言以蔽之,天师证是非常实用的。
因此,它非常难考,道门大比每五年放出三个免试名额,足够让人打破头了。
“行啦,大后天考武试,这两天都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把该带的东西都带齐。”鹤白收住笑容,面上露出几分凝重,“这几年武试的死亡率下降很多,国家倡导和谐考试,道门协会拟的武试题目难度下降,以增加题目数量来补足,但就算难度下降大家也不能掉以轻心,听见了吗?”
他说着环视一周,所有弟子都沉声应是。
鹤白满意点头:“你们都是荷莲观的优秀弟子,大比尽力而为,安全第一。”
正听观主训导呢,翟家的道童来了。
听了道童的话,鹤白皱眉:“有什么事情吗?”
道童是听了翟溯天的嘱咐来的,照搬着说:“家主说虹臻道长很合他的眼缘,我们家少主又跟虹臻道长同岁,缘分,所以想亲近亲近。”
亲近个屁,谁信谁傻。
鹤白有些生气了,觉得翟溯天做人不地道。若是有什么事情,本该通过虹臻的长辈,也就是他师叔祖采宁子才对,再不济也要通过他这个观主。突然请虹臻过去,又尽拿客套话场面话来敷衍,这是在看轻谁?
他这些天也是在查的,但什么都查不到。倒是查出虹臻的身份不对,正打算等考完试再跟采宁子师叔祖说呢,考前分神分心是大忌,更何况是之后的武试呢?那是真真的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考试。
翟溯天毫无顾忌地让人来请虹臻,鹤白很不开心。他还没查清楚翟溯天和虹臻的关系呢,怎么肯让虹臻独自前往?
“我们虹臻师叔考试累坏了,正要去休息,有什么事情等考完试再说吧!”将道童打发走。
收到消息的翟溯天深吸一口气,让道童退下,没有再动作。
瑞和乖巧地听从鹤白的安排,他说不去自己就不去。
短暂两天休息期的最后一天下午三点多,笔试通过名单公布,瑞和与观中其他四个弟子通过笔试,进入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