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大好优势的攻坚碾压变成了水中狗斗,云中的少女不禁摇头,感觉这位都尉应该亲历的水战极少,才会犯这种错误。
这就好比航母出门不带护卫舰一般,遇到潜艇近身,怎么都不好办。
大船彼此间投鼠忌器,不能使用船上的巨弩和火炮,而零星的箭雨射击,又不足以杀伤那些躲在水下和船底的水贼,这下间众人有些不知所措,有的军官甚至想着要不要让士兵也跳下水和那水贼撕杀,不然时间久了,那些水贼迟早把船底凿穿。
好在同行的一些本地术士和修行者久居水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水战的经验,在他们建议下,都尉又把船上的术士们聚集起来施法,一股股暗流时在水下成型,不断扩大,形成一个个漩涡,将下水的敌人卷入水底,而大船自身体量在那,就算偏斜,也不会沉入水中。
这一下算是解了围,不少水贼开始在河里奋力游动以求脱离那漩涡的范围,而这样就不得不露出水面,被箭雨招呼射击,一时间水中冒出不少血花和尸体。
眼看形势就要逆转,但这其中一艘大船却在漩涡中发出吱呀的声音,上面也传来惊讶的呼声。
“船底漏水了,下面撑不住了,跑~”
江水呼噜呼噜的贯入船舱中,泥沙一片,到处都是奔走的声音,船上的士兵和船夫们纷纷跳下船,以求离开这下沉的大船。
为了避免将自己人也卷入漩涡中,之前施法的术士们不得不减少威力,而这样也导致不少水贼缓过气来。
就在众人都关注这糜烂不堪的战斗时,一艘小船也在混乱中悄悄驶出,靠近那大船旁边,随后一声巨响,这艘小船炸开,其中也洒出大量的火油,蓝红色的火焰快速在水面扩散,烧灼着河上大小船只,还有落水的两方成员。
“我艹,李亮成你这畜牲不得好死,居然拿这个来对付兄弟。”
还没等船上的官兵们想明白,河中就传来水贼的叫骂声,看来是某人为了对抗镇压的船队不顾水中的队友死活。
面对这样的叫骂,那满是残灰和败絮的芦苇丛中也走出一位奸诈凶狠的大汉,他一手拿着短鱼叉,另一只手则提着一面盾牌,身后还跟着六十来位水贼中的好手,这些人看着似乎都在序列2以上,穿着形式不一的各种衣甲,好像是从各种途径获得然后拼凑起来的一般。有的只有腰部一圈扎甲,有的就一个肩膀着甲,还有的就顶一个头盔。
虽然看着寒碜,但好歹还是比之前下水的这些人好,毕竟多少能防护点流失。
青緺洲的十艘大船,如今七艘都泡在火海中,虽然一时还没沉没,但时间也变得紧迫起来,带着如此大优势来对付这样的水匪,若是胜了还好说,但凡损失一两艘大船,这位都尉就功不抵过,估计以后升迁都难。
这时他也终于坐不住了。
这位穿戴好自己的玄色铠甲,手提单月长戟,从那船头一跃而起,在空中数个起落,借力于河上的大船,直扑那芦苇灰尽中的贼人头目。
看来这是不指望用手下士兵解决问题了。
船上的副官们指挥着大船倒行,远离这片水域的火海,然后又让船上的术士施法,尽量卷起水浪助推,并给船舷的甲板降温。
岸边,那都尉从高空落下,携带着勐烈的气浪,将手中的单月长戟高高举起,然后狠厉斩下。
虽说岸边的这些水匪看到他突近而来,有所防备,但这短时间里,还是有不少人反应不及,直接被那挥下的月牙锋刃撕开,血洒当场。
本就是一群水边打劫的匪盗,自然没有太多斗志和勇气,看着这位如此骇人的大将,之前得意嚣张的水匪们不少都吓软了腿,哭喊着逃逸,也就那位被称作李亮成的水匪头领面色不改,还带着丝丝兴奋。
“平时你可是高高在上的都尉老爷,如今放着大军不用,跳到我这芦苇丛里和我打,这究竟大人你勇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