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涎趁着天空中仅剩一抹残阳时,来到了小屋门口。
站在门口处,依稀能听到一些咳嗽声和一丝淡淡的药香味。
咯吱。
门没锁,徐涎便推开了一道缝。
与此同时,屋内的两人同时看向这边,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别怕,是我。”
徐涎探出一个头,看向屋内。
“徐大哥!”那屋内其中的小女孩认出了徐涎,惊呼一声,眼中泛红,快步跑了过来。
蔡萱将徐涎带进来,并合上了门。
进入屋内,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女躺在一张看起来十分坚硬,仅仅只有一层褥子的木床上,盖着一张薄薄的蚕丝被,脸色发白,嘴唇泛紫,样子虚弱到不行。
见状,徐涎赶忙来到床边,瞪圆了眼睛,看着床上的女子。
只见那躺在床上的女子,轻咳了两声,说道:“徐公子,对不起,让你见丑了,咳咳。”
蔡萱从背后端来一个木碗,身形同样也是虚弱不堪,但眼神中仍然闪烁着忧虑看着女子,弱弱的叹息一声。
“怎...怎么如此严重?”徐涎站在床前,看着这位老熟人蔡荷,也变得忧虑,道。
“咳咳。”蔡荷咳嗽两声,表情十分痛苦。
“姐姐,快把这药汤喝了,躺下休息吧。”蔡萱赶忙端来木碗,看她的样子也是憔悴了很多,跟昨日见到的蔡萱,已经判若两人。
徐涎赶忙先接过了木碗,用其中的勺子轻轻搅动,随后盛出一勺,递到蔡荷面前。
蔡荷眼眶微湿,有些不好意思的后退了一点。
但看到徐涎坚持,蔡荷还是凑上去,微微张口,抿了进去。
“我去烧点热水。”蔡萱声音微弱的说道。
徐涎点点头,而后看着蔡荷。
那昔日清纯的面庞,此时则被病态笼盖了面容。
“怎会这样,怎会如此严重,蔡荷姑娘,能否与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徐涎急切的说道。
蔡荷在徐涎的帮扶下靠在床头,一脸忧愁的样子说到:“徐公子,你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但此事纠缠众多,我怕牵连了公子。”
徐涎皱紧眉头说到:“是严婆婆让我来的,她都说了只有我能救你,那你也得给我救你的机会啊。”
蔡荷抬起头,柳眉稍曲,似是有苦不敢说一般:“不是小女不信任徐公子,而是那作恶之人,实力强大,我怕......”
徐涎只是严肃的看着她。
只听蔡荷轻轻一叹,细细道来:“三日前,我向往常一样,在千药堂柜前接客。”
“那日,我从店内走出,而店外门口,来了个身穿白色锦衣的玉面男子,梳着一些卷卷的头发,垂在肩头,我细看了一眼那人的面貌,发现整张脸上,莫说眉毛,连一根体毛汗毛也没有,整张脸说不出的怪异,也许是我多看了一眼,招来了祸患。”
“男子问,店里有没有一种叫“灰白头”的药材,我回答到,不曾听说过。”
“而后来他走进店内转了转,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就一直看着他,没想到那男子突然邪笑了一声,一只手猛然探出,我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再然后,我就被那男子掐住了脖子。”
“男子继续邪笑着说,既然没有,那不如你就来当我的药引吧,再然后,我只感觉到眼前迸发出一道绿光,就晕了过去。”
说到这里,蔡荷不禁抽噎一声,嘴唇微颤的。
“再醒来时,发现已经在药堂后院的床上,只感觉到身体很重,全身无力,蔡萱在边上哭闹着,严婆婆则是少见的愤怒着。”
徐涎越听越气愤,这字里行间,女子哪有一点点的不对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