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禁军士卒换上干净的军服趟回帐篷时,一个个甚至都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神庙的仙人啊,如果是做梦,最好让俺永远都别醒。”
月落日升,天边初露曙光,如同羞涩的少女轻轻掀开夜色的帷幔。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凉意和泥土的芬芳,一阵急促的锣响击碎了这个宁静的早晨。
睡得很安详的禁军士卒们还浑浑噩噩,兵马司的士卒们则是早就穿戴整齐,拿上兵器一路狂奔向校场。
随着禁军士卒稀稀拉拉的完成集结,秦浩也没有过多责罚,而是依葫芦画瓢,让三遍锣响抵达校场的士卒分别列队。
副将叶裴看着被惩罚跑圈的士卒们,虽然不太情愿,但却无人违抗秦浩的军令,看向秦浩的眼神里满是佩服,他很清楚,一支刚刚归入麾下的军队,要做到令行禁止有多困难,而秦浩却只是用了一天时间,就初步做到了。
“难怪当初叶叔祖会收一个外姓人为徒,此子将来即便是无法成为大宗师,也必将能成为庆国一代名将。”
此后的几天里,虽然军营里只加了一次餐,但却极少人有怨言,毕竟顿顿吃肉压根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够奢望的,何况,虽然肉是隔七天才能吃一顿,但平日里馒头、米饭、稀饭都是管够的,甚至还会有小咸菜下饭,这样的日子放在以往敢想吗?
但凡有人发牢骚,很快就被身边人给怼回去了。
“刚过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嘞?以前咱过的啥日子心里没点数啊?”
“就是,这日子还说怪话,丧良心啊。”
在这段时间里,秦浩也没有闲着,从原先的兵马司带来的一千人当中抽调出五百人来,将他们编入新队伍当中担任十长、百夫长等基层官职。
这些人经过这两年的训练,各项素质都比禁军士卒要强上不少,对于这点就连禁军士卒也都是十分服气的,军营嘛,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硬。
终于,到了第十天,兵部那边拨来的粮草辎重也终于到位,秦浩也没有耽搁,当天就率领手底下将士开拔。
军队刚刚拔营,秦浩就见到流晶河上一艘花船飘然而下。
“秦大哥,一定要平安回来啊。”范若若站在船头一个劲的朝岸边挥手。
“嗯,照顾好自己。”秦浩坐在马上高声回道。
范闲也冲着秦浩拱了拱手,朗声道:“老秦,一切顺利,活着回来!”
“放心,你还欠着我的人情呢,没还完之前,我可没那么容易死。”秦浩冲范闲笑了笑,之前原本他是答应了范闲,帮他引开燕小乙的,不过听说燕小乙这次也要前往边关,也算是变相的帮了范闲。
就在秦浩跟范闲说话间,一身黑金流光裙的司理理也从船舱出来,她只是紧紧站在船头,遥遥望着秦浩所在的方向,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或许,司理理的内心十分纠结,她希望庆国输掉这场国战,同时又不希望秦浩出事。
秦浩也只是冲司理理挥了挥手,随后打马扬鞭率领队伍一路向北。
从京城北上,秦浩率领一万大军足足走了将近两个月才抵达定州。
根据军队里的行军地图来看,定州跟北齐的琅琊郡接壤,此前双方摩擦不断,已经算是接近战场了,所以,在抵达定州的那天开始,秦浩就下达了一级战备的命令。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除了遇到几伙不长眼的山贼之外,并没有遇到北齐军队的偷袭,安然抵达了定州大营。
定州大营主帅秦鸣对于秦浩的到来给予了很高的礼遇,一方面因为秦浩九品上的实力,另一方面或许因为双方一样姓秦。
按照秦鸣的说法,双方往上追溯十几代,还是同一个祖先,拉拢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秦浩自然也没有平白得罪秦鸣的道理,一阵附和。
“这个秦鸣跟秦业是什么关系?”
军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