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刺史在码头上看着那些拖家带口而来,脚下还没站稳,就被工头拉走的百姓,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此事我会向陛下奏报的。”
如果换做是一般人,益州刺史自然不会这么好说话,谁让秦浩这个县长是文帝亲自点名的呢?谁让秦浩背后靠着的是整个秦家,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不过还没等益州刺史的奏报送到都城,整个朝堂就因为雍王叛乱被弄得焦头烂额。
上次樊昌叛乱被捕之后,就供出了雍王,只不过文帝不想给人擅杀功臣的印象,也为了稳住各路藩王,并没有派兵攻打冯翊郡抓捕雍王。
只是让雍王亲自到都城解释,雍王也很懂,这次去了都城,他肯定是会被软禁的,于是就率先发动了叛乱。
雍王嫡子肖世子原本想要利用跟何昭君的联姻劝她父亲何勇,一同起兵造反,没想到何勇不为所动,雍王恼羞成怒将何勇一家全数杀害,只有何昭君跟她最小的弟弟藏在暗室里躲过一劫。
文帝下旨让凌不疑再度领兵出征,凌不疑临走时,文帝内心有些惶惶不安。
“这小子打仗就是个不要命的,此次没有秦家那小子在身边,我是真怕他有个意外,让我如何跟九泉之下的霍兄交代啊!”
身边的太监安慰道:“凌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必然不会有事的。”
文帝叹了口气:“这小子也不知道早点成个家,有了子嗣,我也不至于整日提心吊胆的。”
转身时,文帝忽然问:“对了秦家那小子赴任荣县,已经两年了吧?也不知现在怎么样,当初这小子还夸夸其谈,说是三年便会让荣县焕然一新,哈哈,这会儿应该知道这芝麻大的小官不好当了吧。”
太监回禀道:“陛下,益州刺史的奏章前几日刚刚送到,为此邓相跟几位大人还吵了好几回呢。”
文帝来了兴致:“哦?是嘛,把奏章找来朕瞧瞧。”
“诺。”
很快奏章就送到了文帝手里,一开始文帝还没在意,结果一看内容,很快就傻眼了。
半晌,文帝才放下手中竹简:“我记得当初荣县在籍不过八千,短短两年时间怎的就有了五万户?”
太监哪知道这些,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文帝赶紧把宰相邓禹还有三公九卿都叫了过来。
“这奏章上所说之事,可有查实?”文帝沉声问道,他其实有点怀疑,益州刺史是不是拿了秦家的好处,在替秦浩扬名。
然而,宰相邓禹却直接否定了他这个想法:“陛下,此事已经查实,荣县的确有五万在籍户,且实际数量远远不止,还有大量非户籍百姓常年滞留荣县。”
文帝惊讶之余又有些疑惑:“哦?这是为何?”
“陛下可还记得瓷器?”宰相邓禹下意识的看向秦放。
文帝闻言目光也落在了秦放身上,点点头:“自然记得,当初还送给了寡人一批。”
“陛下可知如今这荣县瓷器已经畅销天下十三州,甚至就远销西域各国!”宰相邓禹说到这里语气有些冲。
文帝惊讶的再度看向秦放:“秦爱卿,可有此事?”
秦放躬身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这么说,现在就连西域各国都在用这白瓷?”文帝举起自己常用的茶杯,乐呵呵的问。
宰相邓禹站起身冲着文帝躬身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乃是与民争利,大为不妥,应当取缔。”
秦放当即站起身正面硬钢道:“陛下,臣以为邓相此言大谬,荣县如今二十余万百姓皆因瓷器过上富足日子,如何是与民争利?”
文帝还没来得及插话,宰相邓禹就反驳道。
“你这是巧言令色,荣县二十余万百姓与天下百姓相比孰轻孰重?自从瓷器诞生,天下有多少陶器、漆器工匠失去营生,有多少百姓因此败了家产?荣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