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去送。”
“不可以。”
门外停着一辆皮卡,植物土和花卉都已经搬上了车后箱,我不顾他反对,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他关好院门,坐到了驾驶座,他看着我认真的说:“可能会翻车,然后我没事,你有事。”
“我不怕。”
“你下车,回家去。”
“算命的说我能活到99,看是你说的准还是算命的准。”
“我没空跟你开玩笑,不要耽搁我送货。”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去算命了,你要不想开的话就换位置我来开。”
他无奈的启动了皮卡缓缓驶出了街道往农庄的方向驶去,出了国道转入小路,虽没有路灯但都是水泥路并不难走,他开得很慢,只是几里路花了半个小时才送到,农庄老板邀请我们留下来烧烤,小剑客气的拒绝了。回程路上他依旧开得小心翼翼,看着他那谨慎的模样真的会让人心痛不已,这些年来他该是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呀?
他直接把车开到院子外的侧边停车棚里,下了车我直接说:“今晚我就不回去了,要在你这借宿。”
“没地方睡。”
“这么晚了开几十里路才是真正的不安全对吧?”我故意反问他。
“你去碧瑶那里借宿一晚,我打给她。”
“不,我跟她不熟,我不想去打扰人家。”
“我跟你也不熟。”
“这话说的就伤感情了,我人生的第一个初吻给的就是你,你现在才来说跟我不熟。”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忘了。”
“你爱忘就忘,随便你,我记着就行了。”随后我执意要跟着他进入了院子。他无奈的问:“你有带了洗漱用品来洗澡吗?”
“没有。”
“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
“我车里有一次性的旅行套装,但你要陪我去拿。”
“就在门口你还怕黑吗?”
“对,很怕。”随后拽着他胳膊一起来到我车边,其实是怕他等我出了院门他会把门关上。拿上一次性习俗用品我又拽着他胳膊进了院子,他锁好院门把我带到二楼右手边靠近阳台他的房间,有很浓的烟味,他开了灯拉开窗帘开了窗户,然后打开衣柜拿了一床棉被抱出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房间里有卫生间,你洗完澡关门睡觉就行了。”
“你不洗吗?”
“我去别的房间洗。”
“那你能给我一件干净的打底t恤吗?”
“衣柜里有,你自己挑。”
随后我关上房门重新审视了一遍他的房间,一张一米五的床,在门口的左手边贴墙摆放,床头朝南床尾朝北;只有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我送给他的莲花摆件;床尾处摆着衣柜,衣柜后面藏着卫生间;靠近阳台的窗边有一张双人沙发,沙发前面是玻璃桌,上面摆着一个装满烟头的烟灰缸和一本《易经》;简陋得像个修道士的窑洞,丝毫没有留下碧瑶与他女儿在这生活过的痕迹。
我洗完澡穿上他那件淡淡香皂味夹杂着淡淡烟味的白t恤就钻进被窝里睡觉了,这个年真是太冷了,南方的湿冷不是北方人可以理解的,还好这边冬季的时间并不长。睡在满是他味道的枕头上有种久违的幸福感弥散全身,不知道客厅外面的他是怎样的心境,反正我是踏实的一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