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先下筷的是鸭脖子。
“上次忘记问你们名字了。”我笑笑问着。
“叫我碧瑶就好,她叫婷婷,那你呢?”
原来她也叫瑶,她也是短发,我甚至有种自作多情的错觉:难道他是因为她有与我相像的地方吗?
“叫我小陈就好了,大家都这么叫。”我不忍让她多想,也许是我多想,但此刻真的不忍心破坏这种温暖的氛围。
小剑一直没有理会我们的谈话,他只是埋头吃着桌上的菜,但一筷也没有夹过我买的卤味。我想:那衣服估计也不用送了,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饭后我与碧瑶一起收拾着碗筷到厨房里洗碗,他们父女两出了门,不知道去干吗。
“你住得远吗?”
“我住在县城。”
“嗯,那也还不算远。”
“嗯,一个多小时,不算远的。”
“有空的时候你应该多来。”
“为什么?”
“因为你的出现他柔软了许多。”
“怎么可能,我上次过来他把我赶出家门了。”
她有一丝不相信的看了我一眼说:“不要问他的父母。”
“我没有提起过他父母,他说他不希望我再来这里,他说他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但你还是来了。”她笑笑的说。
“不好意思,冒昧的问一下,你们还会复婚吗?”我还是决定问出口已在心中藏了很久的疑问。
“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为什么?有你的照顾我会心甘情愿退出的。”
“不是我要离的,是他要离的。”
“我想不通,你们看起来还是像夫妻一样。”
“我们确实是亲人,但不是夫妻,如果你还爱他就不要放弃他,我希望他过得好。”
“难道你不爱他了吗?”
“爱,但是是亲情的爱。”她沉默了下来。
我一头雾水的不知如何接话,这么好的女人,我如何忍心夺她所爱。既然她一直在他身边默默陪伴,那我就应该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我想我又要食言了,我坚持不了往后一年四季的余生在这复杂的感情纠葛里…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洗净碗筷抹干手之后,她突然面向我掀开了她额前那厚重的刘海。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我惊讶的张开嘴倒吸了一口气,她右眼眉上的额头处有一条像蜈蚣一样的疤痕,难怪她会在这个年纪还会留着这么厚重的刘海剪着与年龄不相符的丸子头。
“怎么回事?”我吃惊的问着。
“在他的摩托车后摔下被路基上的石块割的,差点就瞎了。”
“怎么会?是被其他车撞倒的吗?”
“是的,被一辆开得飞快的三轮车从转角处飞出来撞到了。”
“但他不可能会因为一条疤和你离婚呀?”
“他不是因为一条疤和我离婚,他是觉得离了婚能保住我命。”
“什么意思,我不懂?”
此时,小剑手中提着一个蛋糕步入院中,婷婷手中提着一些水果,原来他们早就预定了蛋糕,还好我也没有买到蛋糕。巧合中的不巧,不巧中的巧合,有时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一切都是造物主有意为之,我们都只是造物主笼中的围困之物而已。因此我们只能自我安慰的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与碧瑶的谈话被归来的父女两中断之后,我与他们道别说:“趁天还没全黑我想去看看我姥姥,今晚的酱油鸡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酱油鸡,谢谢你碧瑶。”
“吃完蛋糕再走吧,都提回来了。”
“看起来就很美味,但是老人家睡得早,这里去我姥姥家要20几公里呢,我还是不耽误了,先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