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周攀看着李
易。
“当然是说笑了。”
“闻家唯一的子嗣,苏夫人最疼的侄儿,我一箭射死他,晚上是不想再睡安稳觉?”李易朝周攀扬眸。
周攀眉头蹙了蹙,苏闲越如此说,越可能是动了心。
“别瞅了,你爹可在后头,这么深情的目光,当心他一脚给你踹下马。”
扯了扯缰绳,李易不紧不慢的前行。
“你个兔崽子,拿不起刀便罢了,读个书,那脑子是让墨糊了!”
“你爹要还活着,非活活打死你!”
“放着真表弟不信,同梁孟狼狈为女干,一双眼睛是白长前头了,闻家是怎么死的,你是半点不记得了!”
“怎么偏就留下你这么个玩意,闻老爷子得亏是不记事了!”
“要不抹了脖子算了!”
“还有你们,一个个心是被猪油蒙实了?半点脑子都不长的!也不担心炸死的妻儿晚上拿耳光子抽过来。”
“都回去瞧瞧祖坟,看看棺材板是不是压不住了!”
“还有脸搁这愤怒呢。”
“老子是脾气好,还愿意骂两句,等苏闲到了,你看他会不会跟你们废话。”
“趁早把城门打开,再晚一点,老子一刀一个!”
窦武接过亲卫递过来水袋,猛灌了两口。
“将军,效果好像不大。”
“你看,他们完全没有投降的样子。”
“将军,咱们要不要往后退退,这一个个都拉上弓了。”
“退个屁玩意!”
窦武仰头就是一声吼, “就那个兔崽子,那胳膊跟麻杆子一样,能射出五十米,他老子都要欣慰的爬出来!”
“赶紧放箭啊,知道怎么拉弓?要老子教你们?”
窦武指着城墙,直接拿下了头盔,那唾沫喷溅的,不带半点停歇。
他声如洪钟,城墙上的人想听不到都难。
闻恒手指收紧,嘴角死死抿着。
“倒是射呀!”
“连这个胆子都没有,你也配掌兵!”
“闻家真是让你糟蹋了个干净!”
“滚回去当你的酸儒,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闻恒胸口起伏,手抓着墙头,红着眸子吼了出去, “窦武,是你忠女干不分,同外敌勾结!”
“闲儿已入住建安,你们还要执迷不悟!”
“口口声声说守卫百姓,睁开你的眼睛瞧瞧,今日的动乱,究竟因谁而起!”
“你们才是……”
“呸!”
窦武吐了口唾沫,一脸嫌弃, “老子就知道浪费口舌。”
“闻家个个骁勇,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废物。”
“要脑子没脑子,要身手没身手,连个弓都拉不开。”
“这要不是看你是闻家仅存的种,我现在就一箭射死你。”
“也免得闻家最后一点颜面都保不住。”
被一再辱骂,闻恒手上青筋暴起,也不再顾忌窦武曾与闻家的交情,他拿过弓,使出全力将弓弦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