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关紧了院门,几人人继续吃菜聊天,好生惬意,至于接下来的吃穿用度问题,早被温酥酥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都是身外之物,好说,好说……
解了禁足,温酥酥自然而然有了动力,于是更加卖力地向席上的三人搜集八卦。
薅着她们硬是聊到了深夜,坐得久了,散场起身时,尾巴根处像是拐着弯的钢筋猛然被扳直,那个酸爽劲儿,只想让她唱一句:多磨痛的领悟~
翌日,温酥酥尚在睡梦中,就被人抓着胳膊摇醒。
她嘤咛了一声,躺着抻了个懒腰的同时,叽叽歪歪地嚷嚷道:“干嘛啊~”
继续闭着眼睛,神智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却听云珠说:“娘娘,快起来吧,今儿得请安呢。”
“请安?”温酥酥猛然睁开干涩的眸子,手肘撑着上半身,扭头看向云珠,“请什么安?给谁请安?”
云珠眨了眨眼,一边拉起温酥酥,一边抱怨道:“娘娘,您是不是睡糊涂了啊?还是禁足久了记性不好了?当然是给皇后娘娘请安啊。”
“行啊,小妮子都敢和本宫开玩笑了。”温酥酥笑着打趣着,并瞧了一眼窗户,只见窗纸隐约透着深邃的蓝,半点阳光也见不得。
她目光溜到云珠脸上,“天儿……还没亮呢?”
云珠点点头,替温酥酥穿着鞋子,“等您到了关雎殿,天就亮了。”
温酥酥心内梗塞,幽怨道:“救命啊!我还不如继续禁足呢。”
然而没有人来救她,只有云珠拉她去梳洗更衣。
由于困倦得很,温酥酥连镜子也懒得照,知道可以出门了,就睡眼惺忪地走了出去。
坐上肩舆,被抬起的过程中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余光中似乎有一队侍卫从身侧路过。
起初也没在意,直到隐约觉着有人在瞅自己,便微微侧头低眸看去。
那张微微扬起的脸不带半分笑意,还狠狠剜了她一眼才离开。
肩舆刚往前走,温酥酥忙唤了停,她困意半褪,指着离去的那个背影,问云珠,“那不是傅聪吗?”
云珠望也不望一眼,笑道:“娘娘又忘了,傅统领原本就是得意殿侍卫,这附近他每日都要转上几圈的,见到他很正常啊。”
温酥酥手肘搭在扶手上,手托着额头,长叹一声幽怨道:“那日后岂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身侧传来轻笑,“如今娘娘已经解了禁足,您若不高兴,寻个由头再赏傅统领一顿板子就是了,估计又是七八天见不到他人影了。”
再?又?温酥酥抓住这两个字眼后,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傅聪每次见到她都是那个德行,果然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留这样一个人负责自己寝殿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隐患!
初晨霜露重,尤其此季,温酥酥觉着肌肤附了一层冰凉,困意算是全褪了。
她如梦初醒般,忙拍了拍扶手嚷道:“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