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柏汐信步走在道上,脑子里忍不住去想从前的事,以为这些年自己的名字会被江湖遗忘,没曾想即便人不在,借名造谣生事者却跃跃而起,且说自己是暗影门门主一事,想来也是文钰和母亲的主意,母亲曾在崆峒山上受了重伤,心中对五派的怨愤更盛,然而自己无法亲自出面,便用她的名义到处为难五派,给自己报仇,或许是母亲也不相信自己跳下崆峒山就死了,所以想以此来引她出来,只是没曾想一下就是四年,四年间打着她的名义到处为非作歹,做实了一切危害武林之事都是她做的,就算她亲自出门澄清,江湖人士又怎肯相信她的辩白?而且对方是自己母亲,她所做的事自己又有何理由推脱?自己如今能做的,就是让暗影门和五大派联手对抗外邦入侵中原之人,尽管此事十分艰难,自己也要尽力去做。
行走了半日,已至黄昏,眼看四周,正处两座大山之间的山坳,一天未曾进食,此时已经口干肚饿,而这荒郊野外的,哪里去找吃的?不禁想念起南灵春来,他做的吃的可真是美味可口,想到以前吃过他做的食物,还有酿的梨花酒,忍不住咽口水,忽然一股阴风从山坳前方迎面吹来,云柏汐也不惊慌,侧耳细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正朝自己方向驶来,两匹马后紧跟一阵脚步声,不知什么情况,左右一瞧,见近山傍着一墩大石,隐没在树林里,距离大道十几丈高,脚下一点,也不需要借物借力, ‘嗖’的一下,人已经稳稳站在大石上,俯瞰下来,只见两名头戴斗笠的男子正骑着马,呼啦啦的喝着马儿快跑,生怕被后面的一行黑衣人追到一般,后面黑衣人十来人,个个手拿武士长刀,显然是东瀛人,云柏汐一凛,看样子被追的两人是五派中人,一行人眼见就要到云柏汐脚下,忽见前面两男子向前栽倒,胯下马儿发出两声撕裂的惨叫声,两人在地上翻滚后霍地站起来,利索的拔出手中长剑与那些黑衣人斗在一起,而两匹马前腿已失,倒在血泊中喘息着,云柏汐一直看着两人在前面跑,那马儿何时、如何失去前腿愣是没看清,在人群中仔细寻着端倪,终于看见山坳间的小溪中一块大石上立着一名穿白衣的男子,连头发也是白色,他安静的站立在小溪中,看着道上一行人厮杀。
那逃亡的二人中,一人比较矮胖,身手却是不弱,二人又斗了一阵,云柏汐终于从二人所使招式中看出,两人是昆仑派的人,想起自己跟昆仑派的几名弟子还有些渊源,虽然有些不快终究时光荏苒,都是过去的事,如今正是五派和暗影门关系紧张的紧要时机,以前的事就不计较了。
那二人在一众黑衣人中有攻有守,相护依偎,当真是默契十足,云柏汐暗想对付这些黑衣人二人足矣,但让她不安的是那站在小溪中的白衣男子,此时西边太阳已经落下,黑夜马上就要开始,忽地那白衣男子从手中抛出一明晃晃的事物,二人被突然出现的事物干扰,矮胖的男子眼急手快,一招 ‘望月穿花’伸剑便刺,岂料那事物却是虚化之物,明明刺穿此物却是没有刺中的手感,正感疑惑,忽地一道寒光迎面打来,猝不及防,打在脸上,登时鲜血迸出,惨叫一声,捂着脸滚落在路边草丛中,另一名男子大骇,并不慌张,剑交掌下,霍地刺向小溪中的人,那白衣男子就像影子一样,剑从他身体穿过却又没有刺中,男子亦是怪异,食指和中指并拢捏了个剑诀在空中一转,那剑兜转一圈回到他的手中,云柏汐看他出了这一招,虽未刺中敌人,但是也忍不住惊讶:此人竟然也学会了御剑?
白衣男子依然站在小溪中,不动声色,云柏汐觉得十分怪异,向林中瞧去,只见一株大柏树的树梢上站着一名跟小溪中一模一样的男子,胸前抱着一面镜子,正对着小溪的白衣男子,云柏汐恍然大悟,那小溪中的果真只是影子,迷惑两人的,那矮胖男子受伤就是因为如此,才受到实体男子的暗算,登时大怒,右手拍出一掌向树梢上的男子,二人相距甚远,人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