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覃拉着江万秋终于游上了岸,虽然不知道在何处,但可以确定没有危险,她倒立江万秋身体在他后背推拿几下,不久,江万秋大咳起来,将呛进肺里的水吐出来,神志慢慢变的清晰,睁开眼睛,耀眼的阳光份外刺眼,耳边嗡嗡作响,坐起身来,甩了几次头,将耳朵里的水甩出来,看清眼前站着一人,正是司马覃,只见她全身湿漉漉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落在肩头,脸色发白,左侧面颊上一道血口子,破烂的衣服也湿答答的,身体轮廓凸显,神情一如既往的凄婉,正是这样的女子救了他,心里一恸,忍不住想抱住她安慰,而司马覃只有一个念头,听他呼吸有力,料他已经没事,道:“带我去暗影门。”
江万秋被她一句话拉回现实,救他不过是为了想去暗影门,他若死了,她便失去向导,再看她紧握手里的剑,那剑身透着渗人的寒气,看着不起眼,却十分阴冷,就如它的主人,整理了心情,道:“你为什么非要去暗影门?以你的武功,完全不用依附暗影门。”
司马覃不善表达,最怕别人问为什么,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而且也没有非要回答的必要,道:“走。”
江万秋吃了闭门羹,道:“好吧,你不说原因也罢,我带你去暗影门,但是门主不在门中,此时她已经下山去往峨眉山,不如直接去峨眉山吧,这样才能碰头。”
司马覃道:“行。”
江万秋想起自己两个兄弟,问道:“我那两个兄弟呢?”
司马覃道:“不知道。”
江万秋看向黄河,知道他两个兄弟不识水性,恐怕是凶多吉少,轻叹一声,回头看司马覃,若不是自己与她有用处,只怕此时自己也已经魂归故里,命丧黄河了,伸出左胳膊,道:“你拉着我的衣袖吧,你的剑鞘不见了,用剑探路会磨损剑的剑刃,万一折断就损失大了。”
司马覃想了想他说的有理,道:“好吧。”剑交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抬起向前方探去,江万秋将胳膊向她手中送去,司马覃抓住他的衣袖,江万秋微微一笑,心中一荡,向岸上大路走去,来到大路上,江万秋看着左侧的黄河水,依然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的流着,微风拂面,阳光和煦,美人在侧,好一副佳偶天成光景,人生若真能如此,当不负此生,看向司马覃,道:“一会儿到镇上,换身衣服吧,都湿透了。”
司马覃冷冷的道:“不用。”
江万秋汗颜,瞥眼见司马覃的鞋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脚趾头都快露出来,道:“鞋子总要换一双吧,你不想光脚走路到峨眉山吧。”
司马覃依然道:“不用。”
江万秋登时无言以对,第一次被女人拒于千里之外,想想以前,哪个女人见了他不主动贴来说话,如今遇到个冰山美人,也无可厚非,这冰山美人是个瞎子,看不见他的风流倜傥,貌若潘安的脸,不久到了镇上,镇上此时正是热闹景象,江万秋看见好东西就忍不住要去摸摸,司马覃十分不耐,但就是不好意思阻止,忽然闻到一阵炒菜香,忍不住吞口水,不想竟被江万秋看见,江万秋嘻嘻直笑,道:“怎么?饿了?想不想吃饭?”
司马覃再倔强也不会跟吃的过不去,点了点头,江万秋见她终于有了服软迹象,道:“那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抬头见这酒楼规模还算不错,但比起京城里的酒楼差远了,镇子不大,这家酒楼恐怕是这里最好的了,只能将就一下,走进酒楼,跑堂的小二立即出现在他面前,面带春天般的微笑,眼睛很快的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下,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江万秋取出一锭银子放在跑堂客眼前,道:“我要最好的雅间,最好的酒菜。”
跑堂客满脸堆笑,双手接过银子,道:“好嘞,来,我带二位贵客去最好的雅间,然后我就去吩咐厨房准备最好的酒菜,请。”让道一旁,走在侧面,领着二人去了雅间,桌位靠窗摆设,窗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