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边,神情沉重,再看了眼山崖,道:“她没有上来,决心不上来了。”
玄理凄楚的一笑,道:“自始自终我在她眼里就是下人般的野小子,孤傲、不可一世、视人命为草芥的云柏汐,其实是个可怜之人,懦弱之人。”
郦泱听了玄理对云柏汐的评价也觉得不无道理,可以说很贴切,云柏汐一生都活的很单纯,却不知她周围全是算计和阴谋,那些人给她营造虚假美好的环境,她笃定的选择相信,而当她发现一切都在变化、真相浮现时,她却没有练就一点的抗压能力,一心为峨眉派着想,一心守护着陌桑,但是却只能选择令人憎恨的方式,以为家是温馨、安静的港湾,却不知都是假象,父亲是东瀛人的走卒,母亲是江湖中最令人唾弃的暗影门门主,曾经以为自己才是最另类的存在,一直压抑,自责,歉疚,如今看来,身边的人比自己更甚,唯有用武力包装自己,用最初的那一点点真情温暖自己的心,然而,那维系她最后生气的真情也在陌桑死的那刻抹灭了,现实击垮了她,选择用死的方式解脱,可以说她懦弱,也可以说她可怜。
郦泱想到这里,忍不住眼眶湿润,吸了下鼻子,良久才平复心情,山崖边两个人,想着一个人,悲恸一个人,沉默良久后玄理看着她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郦泱自嘲的一笑,道:“今日之战死伤大半,我难辞其咎,本来不是我该管之事,却不自量力。。。算了,不说了,我入中原只为两件事,如今一件都未完成,真是可笑。”
玄理听她自责,很想给予安慰,但是的确死了那么多人,就算她的方案、领导都没错,也难辞其咎,道:“今日一战,东瀛人也损失不少,我想东瀛人也会暂时不会有行动,我也该和师父一起回昆仑山了,姑娘如此舍己为人,不知姑娘要办的事是哪两件?可有在下效劳的地方?在下可以跟师父说一声,想来师父不会反对我去助你。”
郦泱摇摇头道:“多谢你的美意,但是第一件事已经变的不重要了,第二件事嘛,想来也十分棘手,唉,都是要看缘份和天意的事。”
玄理见她不愿多说,而且听来似乎是私事,也不好多做打听,便不再说话。
郦泱看了下天空,已经将黑未黑,道:“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启程。”
丹因很是赞同,道:“好啊,分别在所难免,相逢便是有缘,能结识两位是我此生莫大幸事,能和二位度过一晚,小弟不胜荣幸。”突地一下自称‘小弟’,大有结交之意,郦泱和玄理见他兴致勃勃,相视一笑。
三人达成一致,一同走进山门,到了大厅,此时崆峒山各间房屋里已是空空如也,桌椅板凳都被山下的贼人搬走了,四根撑樑柱上绑着八根火把,将大厅照亮,大厅正北位摆着一尊人像,高一丈,形貌栩栩如生,面朝庭外大广场,这是厅内唯一没有被搬走的,站在人像面前的羽化真人道:“这应该就是崆峒派开山祖师-飞虹子了,眼睁睁看着崆峒派如今模样,不知他老人家如何感想?”站在他旁边的灵仙道长和甘九祁给不出好的答案,唯有叹气。
郦泱忍不住惭愧,走到三位掌门身后,拱手道:“三位前辈,晚辈郦泱请罪!”说罢双膝跪地,神色凝重。
三人听到声音立即转过身来,见她跪着均满脸震惊,羽化真人赶紧上前伸双手来扶,道:“郦姑娘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郦泱道:“羽化道长,灵仙道长,甘掌门,晚辈不自量力主导今日一战,令各派高徒枉送性命,就算你们要我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羽化真人见她痛心检讨,十分自责,道:“快别这么说,今日之战,你事先预料之事都一一发生,足以证明你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不利因素都有考虑进来,最后是这种结果,只能说我各派弟子武技还有待提升,技不如人才损失惨重,你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