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眸如一池深潭,明目流盼,温柔如是,祥和如是,不由得看呆了,心里一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手上的剑再难刺下去,转而升起一股强烈的罪恶感,自己怎么可以刺这如天神如大地之母般的人,兜转剑柄,横在自己脖子上,眼看就要自刎,千语在她身后,忽见她要自刎,吓了大跳,立即横削一剑,将千榲手中的剑格挡开去,大声道:“大师姐,你干什么?杀不了她也不用自刎呀。”
千榲登时回过神来,听到千语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又十分疑惑,道:“我。。。我自刎?”
门主哈哈大笑一声,道:“小妮子平日里虽然心眼不好,但是思母深切,倒也是至孝之人。”
听到门主的话,千榲惊出一身汗,自己从未向任何人提过家事,这门主竟然一语道破自己心事,如何不骇然?回想刚刚过招时的情形,然自己好像什么也记不得了,颤抖着嘴唇,恐惧的看着门主,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陌桑见千榲被吓得面无血色,道:“没用的东西,刚刚她用的是幻影术,让你一时丢了心神,思忆起内心最柔软最深刻的情感,这么阴险的武功也只有旁门左道才会去练,哼,今日我就铲除这种歪门邪道,以免再让你去误人子弟。”说罢 ‘咻’的一声挥剑刺来,门主见她剑气凌厉,倏忽间闪身到空中,与陌桑对面而站,道:“好啊,既然识破,那我就来看看身为一派之长的陌掌门是否也有思念之人,看看我们陌掌门,生的是天姿国色,虽三十来岁,但面貌却是那些二十岁的姑娘所不及,若不是处在掌门之位,我想追求你的人肯定会踏平峨眉山门槛,哈哈。。。”
陌桑登时眉头一蹙,目露杀气,道:“士可杀不可辱,峨眉派几百年清誉岂是你能胡言乱语诋毁的,看招。”催动手中长剑刺向门主,门主也不接招,如与千榲对手时,只是退后,陌桑欺身刺来所携带风流掀起门主面纱,门主双目紧盯陌桑,陌桑只看一眼心中骇然,立即闭上双眼不与对视,门主边退边笑道:“哈哈哈,我当峨眉派掌门真是六根清净,无牵无挂,如今看来,不过是沽名钓誉,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知是哪位高人侠士能得到我们峨眉派掌门的青睐,真是他三生有幸,哈哈哈。”
门主如此一说只是想激陌桑与自己对视,如此自己才可用幻影术,她胡乱猜测陌桑怀着的是爱情,然在旁观战的千榲和千语听在耳里,合计下午听得师父和云柏汐的谈话,千语登时大惊失色,这是作为掌门最不该之事,是犯了峨眉派大忌,陌桑没想到自己没看门主的双眼仍别人猜出心事,又气又恼,但也有了担心,不由得恼羞成怒,睁开眼睛瞪着门主,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伸手向千榲和千语处一伸手,两人的剑随即飞到她的身后,三剑齐飞而去,忽见眼前的人是云柏汐,登时一惊,然撤手已来不及,不由得惊呼道:“小心。”只见云柏汐忽然身体如鬼魅一般不见了。
陌桑看着三剑刺入对面墙内,登时心宽,忽地想起什么,立即大惊失色,面如死灰,徐徐落下站在天井之中,心口跳得厉害,门主飘然落身在她对面,双手在袖笼中握成拳头,两人对视良久,陌桑已然放弃,只等门主最后一击,一死了之,谁知门主却道:“陌掌门,没想到你如此思念师父,不枉前任掌门如此器重与你,只是死者已矣,望早些释怀。”
陌桑震惊非常,惊讶的看着门主,刚刚还一副要将自己的秘密抖搂出来让天下人看笑话,可突然话锋一转,反而维护起来,这是为何?本欲询问,但千榲和千语正看着二人,也听见二人说话,她只好不语默认。
双方在门外对峙,殊不知有人从后窗闯入趁机将云柏汐带走,此人刚出窗口又被人截拦,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这趁机捡漏之人正是玄理,那截拦之人便是文钰,文钰不识玄理,而玄理却认得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