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的。
千横对于师父的三连问不甚在意,突然怒目回瞪着陌桑,载钉切铁的道:“门中弟子不专心习武,整日为个破掌门之位勾心斗角,这里又不是朝廷,摆什么架子,倚老卖老,为长不尊,以强欺弱,以大欺小,这些你不是不知道,你管了吗?这一群乌合之众,我也不想与之为伍,像你这样软弱的师父,我也不想再侍奉下去。”如此一番大逆不道之言,众人听的切实,但均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不敢相信,陌桑听完她的话,放佛自己从未认识过眼前的人,又惊又气,那陌生而又令人生畏的眼神,更是让人伤透了心,剑指着千横却气的说不上话,正当她不知所措时,千横双手一挥,长剑刷刷如雨从千绪头顶落下,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全身插的剑如刺猬般。
陌牙见千绪死妆着实可怖至极,忍不住瞥过脸去,陌桑面对着千横,当千绪惨叫时鲜血迸出,溅了她后背衣服上,还有脸颊上,温热的血渐渐冰冷,盯着千横,满眼的不解还有愤怒,手掌的剑跃跃欲出,但看着千横的脸,想起以前的种种,手中的剑倏忽到了千横的喉咙,却最终未能痛下杀手,眼里万般情绪,心里的五味杂陈都只能隐忍,失望的看着千横,道:“好,既然你如此瞧不起我峨眉派,从今日起,你我师徒情份到此为止,从此恩断义绝,峨眉派也容不下你,你走吧。”手掌愤怒一甩,长剑落地,发出 ‘当当’巨响,转过脸不再看千横,满眼却噙着泪。
千横心里暗喜,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一切都得偿所愿,击败东瀛武士,为千夕报了仇,与师父反目,但是却没有得胜后的愉悦感,转身后却忍不住顿足,下意识的跟师父作别,只是微微点头的姿势谁也没瞧见,然后双手甩袖背后,大步流星的走出去,目光坚定,似乎真的一丝留恋也没有了,陌桑终究忍不住看向千横的背影,那坚决的步伐令她心痛、失望、怨恨,双手紧握成拳,暗暗道:“千横,你好狠。”
千横在顷刻之间从众人仰望的英雄变成残害同门的大逆罪人,一时峨眉山上陷入沉痛之中,千字辈中一日连失三人,千夕之死虽有蹊跷,但千绪已经死了,再查只怕要死更多弟子,何况千横已经离去,陌桑心痛如刀绞,自觉难辞其咎,闭门不出,门中事务交由陌牙打理。
千横一个人向山下走去,一路上如行尸走肉般,心里哭泣的眼泪不比大声哭出来的少,那心,此刻就像被刀切成一片片,再被磨碾成渣一样,下了峨眉山,有目标却又觉得茫然,自己做的事情无人能理解,就算是师父,她也不会懂,想到师父怨恨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有苦说不出的委屈登时红了眼眶,这些天吃了不少苦,也曾想跟师父诉诉苦,说说话,可是如今却是不能了,鼻子一酸,双眼通红险些哭出来,但这是她选择的路,这是她唯一想到能保护师父和峨眉派的方法,即便会伤了师父的心,会令武林同道中人所不齿,只要师父活着,峨眉派不灭,自己的名声如何又有什么关系?把眼泪逼回眼中,打定主意回安庆老家,问一问父亲云世天,父亲身为安庆巡抚,东瀛人从东进入蜀中需经过安徽,父亲不可能不知道,还是说父亲受到东瀛武士的胁迫,所以才会让五大门派一点消息都没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想到此处不禁又为文弱书生般的父亲和柔弱的母亲担心,担心他们遭遇不测。
千横本名云柏汐,是安庆节度使云世天的独生女,全家定居在庐州城内,母亲未出阁之前只是名大家闺秀,名唤秋灵儿,亦是官僚世家,本来家里人也想让云柏汐当作大家闺秀来教养,但这位大小姐一点也不喜欢女红,读书,反而喜欢刀剑棍棒,云世天爱妻如命,不愿让爱妻再生一个,遭那生产之罪,所以有了云柏汐之后就不愿再生,自然视独生女为掌上明珠,要怎样就怎样,当云柏汐能走路时,院里本来修彻的几个大花园子,里面种着他最爱的四君子,只是爱妻秋灵儿说了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