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绪暗自惊异,自己明明发力在先,下盘和手上都是运功准备大打出手,怎地被千横轻轻一推就卸了力,险些摔倒?看来千横的武功又进了一层,看向陌牙,道:“弟子没有,师叔,弟子乃是练武之人,手劲自比寻常人重些,但绝非到了会打到她筋骨断裂之地,千横武功乃峨眉众弟子中佼佼者,弟子如何能伤她?弟子猜想,她定是不服师叔惩罚。”
陌牙气急败坏,指着千横道:“好你个千横,鞭子给我。”从千绪手里夺过马鞭,倏忽间已挥到千横面前,千横猝不及防,脸颊上挨了一鞭,这一鞭着实不轻,直打的千横头脑发晕,回过神来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在脸上一模,一道血痕立现在脸上,一张如花般的脸登时破了相,千绪幸灾乐祸的露出笑脸,千夕吓的面色苍白,立即拉住千横的手往下坠,道:“三师姐,你快认错吧,别再惹师叔生气了。”
陌牙料想千横会躲,岂料千横没有躲开,扎扎实实的挨了一鞭子,而刚好打在脸上,破了相,心里隐隐不安,愧疚起来,但听千夕劝千横讨饶,心想只要千横认错,自己也就不再追究她欺师灭祖、私自传授弟子武功之事。哪知千横将手从她手里挣脱,怒目盯着陌牙,嘴巴鼓动几下向地上啐了一口,三人大惊,她如此举动就是要彻底与师叔为敌了,比辱骂更羞辱人,陌牙见她仍旧不服软,还如此羞辱她,登时怒火中烧,道:“我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说着又挥来一鞭,却不料挥了个空,千横退后躲开了,千绪和千夕都是一惊,都知道千横仗着掌门宠爱目中无人,但如今看她也不把师叔放在眼里,着实惊愕,如此目无尊长,简直是匪夷所思,在尚有其他弟子在场时候千横不给她应有的尊重,想想陌牙会有多气,狠狠的道:“千横,今天我非教训你不可了。”挥鞭长驱直入,正是 ‘文姬挥笔’,以鞭为剑,千横手中无剑,只能用轻功步法躲开,陌牙一招 ‘黄莺穿柳’攻至,虽然武功招式每个人学习的一样,但是陌牙修为自在人上,出招虽同,但威力却大了许多,逼得千横手忙脚乱,移动中见到千夕放在地上的长剑,想也不想,运功至手掌,伸手一吸,地上的剑如草蛇一般出鞘,催动体内真气至整个剑身,以一招 ‘玉女抽身’刺陌牙胸口,陌牙突见千横险中取剑发招守住门户,惊骇之下立即抽身,挥鞭打向千横手腕,千横早已料到,却不缩手,手腕催动真力,剑落陌牙背心,剑在空中兜转直刺而来,如此是两败俱伤打法,然陌牙却是致命一击,而千横则废一条手臂,饶是陌牙身经百战,耳听身后风声急促,加上千绪惊骇的叫了声:“师叔,小心!”在打向千横手腕的一鞭还未打实之际立即撤回,转身迎面横扫,将剑身打偏,跃到千绪身侧站定身子,虽然有惊无险,但也瞧见了倚天剑法的厉害,不免心生畏惧,千横镇定自若的收剑入鞘,手法干净利索,看的人打从心眼里叫声好。
见师叔吃了亏,千绪厉声道:“千横,你好大胆子,敢对师叔下杀手,你这是要欺师灭祖,按照本门门规,现在就可以将你逐出师门。”
千夕也对刚刚千横的出手狠辣吓了大跳,何况对方是师叔,如此杀师之举,真乃是大逆不道,连忙拉千横的衣袖,道:“三师姐,别再打了,你赶紧跪下,向师叔认错,求她饶你,不然,按照门规,你真的要离开峨眉的,三师姐,师妹求你了,跪下认错吧。”
千横站着一动不动,双眼只盯着师叔陌牙,陌牙见她还是不肯低头认错,心里忌惮她的剑法,然自己在峨眉几十年,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怒道:“千横,今日之事关乎我派百年声誉,门下弟子竟然起了反心,要杀门中师长,如此大逆不道行径若传入江湖,我峨眉派当真惹人笑话,我身为你的师叔,不得不罚你,但你如今身负重任,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如此只有千夕带你受过,今日之事,千夕也逃不过罪责,你要杀我的那柄剑应该就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