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进入女子闺房,凄然一笑,道:“师妹,可以陪师兄到外面走走吗?好久不见,师兄想跟你说说话。”
千横心知他一日之间见到的、遇到的事情着实骇人听闻,不忍推却,道:“好吧。”说着走向安劦,两人并肩而行,向外面走去,直到走到了通往山上的凉亭,两人站在凉亭里,看着远处,雨下的细且绵,到处一片凄凉景色,安劦忍不住又要落泪,黯然道:“这场雨下得太小了,怎能冲刷掉崆峒山上的血迹?”千横恻隐心犯,不知如何安慰,伸手抓住安劦的手臂,鼓励眼神的看着安劦道:“既然事已至此,你就更不能气馁,一定要完成你师父的嘱托,振作起来。”
安劦看着千横乌黑明亮的眼珠闪烁着真诚关心,登时觉得心里一暖,眼里升起一丝柔情蜜意,道:“若崆峒派没有横遭此劫,你我在山门里学成归家后就该举行婚礼了,只怕现在你的爹娘还有我的爹娘都在忙着筹备我们的成亲仪式,可是如今。。。”顿住不说话,千横也是愁容满面,不免叹气,安劦还以为自己暂时无法娶她而感到失望,立即握住千横的手,道:“千横,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杀了那武士,重整崆峒派,以我们两家的实力和其他各派的帮助,我相信,崆峒派很快就能恢复到跟以前一样,只是现在不得不委屈你,婚期不得不延后了,以后,我一定会弥补你的。”
千横被他抓住手,本想挣脱,但见他言语诚挚,信誓旦旦,生怕自己误会了他一片真心,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吧,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担心我。”
安劦感激不已,笑着道:“千横,你真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千横微笑示意,然后转过脸看向远方的山,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天黑,为防人看见说闲话,千横和安劦一前一后走下山。
千横每日冲服三七,之前已经领略到三七树株的威力,此时服用三七果,自不敢多服,每次都是极少的量,而且一日只服一次,便觉得全身温温热热,当真比灵丹妙药还管用,不出三日手臂就恢复如初了,连一点疤都未曾留下,手臂好了,心情也好,这天傍晚,吃过晚饭后在屋里闲来无事,雨也停了,便去后山练剑台,站在台上,微风拂面,有点阴冷,但很舒爽,忽然听到一声欢快的叫声:“三师姐。”千横闻声望去,只见从石窟下的阴影里走出一人,正是老七千夕,千横看见她也很高兴,喜道:“师妹,你在此多久了?”
千夕道:“就知道你会来这里练剑,所以我早早的就来了,等你呢。”
千横道:“我才不是来练剑的呢,我是来看风景的。”
千夕哧的一声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子,这么好骗么?这几天你洗完被褥,晚饭后就来这里练剑,别人没看见,我可是留着心眼呢,你的伤怎么样了?”
千横见她仍旧牵挂自己的伤势,心中倍感安慰,道:“没事了。”
千夕道:“那就好。”顿了顿,正色道:“今日听闻那武士在崆峒派寻找什么东西,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崆峒派武功剑谱,真不知他要干什么?而江湖上喜欢偷鸡摸狗的人趁崆峒派空无一人,将崆峒派搬了个空,桌椅板凳都不留下,着实可恶。”她与崆峒派交涉不深,但想着安劦师兄第一个来峨眉派通告东瀛武士一事,也不由得为崆峒派愤愤不平。
千横低头不语,若有所思,心里隐约觉得那武士知道世上真存在神兽一事,如果知道,一切都说的通,他是在寻朱雀剑谱还有关在崆峒山上的神兽朱雀,可是又觉得不可思议,他一个外邦人怎会知道中原大地上的事?而且连中原人都不相信的事他凭什么这么笃定?种种疑窦也只有问他本人才能知道,可要跟一个杀人魔说话是何等难事?不免叹气,千夕听到千横叹气,还以为是因为她说的如今崆峒派被搬空一事,也跟着叹气,道:“想想以前,崆峒派是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