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才是魏国公府的唯一出路。然而留园之事,又把魏国公府逼到了台前,逼得魏国公府无法置身事外,这才是徐弘基为何如此愤怒的原因。
“为父去一趟总督衙门,向洪总督解释一下吧。”徐弘基叹了口气,直到现在他还抱着能够左右逢源的心思。
谁知道还未等他出门,突然管家来报,说有泉州举人黄立来访。
“黄立?”徐弘基看向徐久爵,“你认识此人吗?”
徐久爵摇摇头:“没听说过。”
“告诉此人,本公今日不方便见人,让他留下名刺,有空本公自会见他。”徐弘基吩咐道。若是其他时间,他倒是不吝抽空接见一个举人,现在嘛,则没有任何心情。
管家下去了,很快又走了回来:“公爷,那叫黄立的举人说有办法解决老爷您现在的困境。”
“嗯?”徐弘基皱起了眉头,有些惊疑不定。
“父亲,要不然还是见一见吧。”徐久爵轻声道。
“好吧,让他进来。”徐弘基吩咐道。
“泉州黄立拜见公爷!”黄立昂然走进客厅,对着徐弘基躬身行礼。
“赐座,看茶。”徐弘基随口道。
“谢公爷。”
“你是谁的人?代表什么人来见本公?”徐弘基径自问道。
“下官来自江西,是监国殿下任命的户部侍郎,奉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袁大人之命,来拜见公爷您。”黄立也不隐瞒,直接说明自己身份。
“竟然是福藩叛逆,你不怕本公把您抓住送往总督府吗?”徐弘基作色道。
“公爷可以把下官送给洪承畴,但在那之前请听我把话说完。”黄立怡然不惧道。
“崇祯无道,视天下人为刍狗。北京几十家勋贵,被抄家屠戮,和公爷您一系定国公府也被抄家除爵,公爷您可感到兔死狐悲否?”
徐弘基摇摇头:“定国公府参与到谋逆之事,被陛下抄家理所当然,我魏国公府向来忠于陛下,自然不用担心。”
黄立笑了:“公爷您何必言不由衷?您应该知道,陛下查抄诸多勋贵,并不是因为什么谋逆,而是认为勋贵们的存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耗费国帑。相反,除掉了众多勋贵,不仅每年会省去大量俸禄,还会抄到一笔不菲的财富,这才是崇祯对勋贵们下手的真正原因。
咱们这位陛下,在大明历代天子中最是贪财,为了银子可以不顾亲情。福王府当初无罪都可以被污蔑为谋逆,被崇祯陛下派遣大军到洛阳平了福王府。公爷,魏国公府雄踞南京两百多年,这南京城外大部分产业都属于魏国公府,公爷您手中的财富恐怕远超昔日的福王府吧?
老福王可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皇帝都能对他下手,更何况国公您呢?
现在崇祯陛下就在镇江,距离南京只有百里之遥。若是陛下到了南京,公爷您说他会不会对魏国公府的财产田地动心?”
“胡说八道!”徐弘基越听越惊,却犹自呵斥道,“陛下乃是大明之主,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如何会觊觎臣民的家产?”
黄立洒然一笑:“会不会公爷您心中清楚。现在陛下就在镇江,已经派兵直接占据了苏州常州松江等府,正在整个江东四府进行均田释奴。江东四府,所有士绅的田地都已经被没收,士绅们的工坊产业也都充公,这是正在发生的事情。事实胜过雄辩,江东距离南京这么近,我就不信公爷您不知道江东现在的情形。”
徐弘基沉默了下来,黄立说的事情他怎么能不知道。原先还抱着侥幸心理,认为皇帝不会对勋贵动手,还想着能够左右逢源,不管是谁来了都能维持魏国公府的地位,现在看来,自己是天真了一些。
“公爷,我敢肯定,若是陛下还继续当皇帝,魏国公府即便不被抄家除爵,但所拥有的田地产业也不得不交出,若是公爷愿意看到二百多年的魏国公府不复存在,那便可以把在下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