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熠摇摇头:“五哥,要去你去吧,我是不去的,到济南城五十多里,光走都得一整天,一路的花费甚多,不划算的。”
“去,为什么不去?”一旁听着的冯氏忍不住道,“不去的话只能等着饿死,去了说不定有转机。”
“你不懂!”朱慈熠不耐烦道,“考试的事情不是充的,那些读书人动辄十年二十年寒窗,连个秀才都难考到,我们不过是读了四五年宗学,勉强认得一些字,如何能够考的中?”
“我怎么嫁给你个窝囊废啊?”冯氏破口大骂道,“你连去考的胆量都没有,以后还能干啥,我和孩子跟着你非得饿死不行。”
“不是我不去,咱家不是没有粮食吗,一来一回至少要四五天,光是干粮就得好几斤,有这些干粮,孩子们多吃几顿饱饭有多好?”当着兄长面被骂,朱慈熠很是难堪,争辩道。
“只要你能考中,我和孩子饿几天又有何妨?”冯氏怒叫道,“大不了你走了后,我带着孩子回娘家,拼着忍着我嫂子白眼和指桑骂槐,反正我脸皮厚习惯了,难道我爹娘还真能把他们女儿外孙赶出去?”
朱慈熠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别说了,我去就是。”
“那个,老七,弟妹,能不能干粮多备一些,”朱慈熢搓着双手满脸不好意思道,“老七你还有一个好的岳家,五哥的岳家却是穷的只差讨饭了。”
朱慈熠:“......”
冯氏:“......”
次日一早,带着两家人的希望,兄弟两个一起出发了。
“只要能考中,咱们兄弟便发达了,以后便真正成为人上人,再也不用担心家人饿肚子。去他娘的宗室身份,去他娘的奉国中尉,谁爱当谁当,老子以后再也不愿当宗室了。”一路上,朱慈熢满是兴奋的嚷嚷着。
朱慈熠却很是沉默,他一直在想去了岳父家的妻子儿女,现在正在遭受什么样的白眼。至于考试,说实话他到现在也不抱希望,自己知道自家事,凭借自己的水平,想考中真的太难。
走了一天的路,傍晚时分,累的气喘吁吁的两兄弟终于赶到了济南城,并且成功在关闭城门之前进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