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情都是由你统筹安排,若是温阁老接下来不露面,很可能会被人察觉出异常,若是德王因此有了堤防,恐怕就麻烦了。”洪承畴皮笑肉不笑道。
“......”温体仁无法反驳,只能败退,只能让出随侍皇帝的机会。
一直以来,温体仁以帝党自居,自认为自己是皇帝最心腹的大臣,而洪承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不结党也不争权夺位,温体仁并未把他当做威胁。
而现在看来,这洪承畴在皇帝心中地位却很高,甚至比自己更得皇帝信任。看来自己得多筹谋筹谋,总不能让洪承畴抢到自己前面去,温体仁暗暗道。
洪承畴负责随驾,护卫方面,朱由检则指了曹变蛟带辽东禁卫随行,张世泽则统率剩下的兵马护送仪仗继续沿运河南下,前往济宁。
不过让温体仁意外的是,除了曹变蛟统率的六千军队,竟然还有其他数百人随行。温体仁认得,这数百人是那什么商贸学校的毕业生。去南巡为何带这些人温体仁就不理解,现在竟然又随在了皇帝身边,不过温体仁已经没心情过问了。
曹变蛟部下的禁卫军,都是延绥老兵,是大明最精锐的部队,军中车骑众多,六千军队,三千是骑兵,一人双马,剩下的也都是火铳兵,炮兵,军中有马车二百多辆,其中大半马车拉着火炮、粮食辎重,还有部分马车改装为厢车,专门用在装载受伤生病的士兵,而现在,朱由检便坐在这样一辆厢车上,随着大军行进,侍候在身边的,只有王承恩和几个小太监。
曹变蛟治军很严,行军速度很快,丝毫没有因为皇帝在队伍中而放慢速度。六千精兵一日八十里,只用了两天半的时间便到了济南城北的济水边,然后迅速的通过浮桥渡过济水。
过了济水,便到处都是村庄房舍,朱由检下令大军缓缓而行,不准有扰民之举,同时打出皇帝仪仗,派人飞马去济南城送信,命济南城官员前来迎驾。
径自袭击夺了济南城?堂堂皇帝袭击自己的城池,那才是笑话!
什么德王谋反,不过是制造来济南城的借口而已,给德王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谋反!
而皇帝的突然出现,也让济南城内所有官员一片惊慌。
巡抚衙门,山东巡抚沈珣正在睡午觉,他已经六十九岁了,年纪大精力跟不上,每天吃过午饭都得睡上一觉,不然下午就没精神。
突然有下人冲了进来:“老爷,快起来吧,皇帝到济南城了!”
“混账,休得胡说!”沈珣迷迷糊糊起来,破口骂道。昨日还传来消息,说皇帝已经过了德州进入了东昌府,怎么可能来济南?
在朱由检出京前,便给各地下了圣旨,所经地方禁止地方官迎送。若是临着运河也就罢了,济南距离运河一百多里远,沈珣自然不好违抗圣旨,便安然呆在济南城中,说实话,对此他很是庆幸。觉得去迎皇帝还不如呆在衙门后花园喝喝茶写写诗,他年纪大了,能当到一省巡抚已经满足,对能不能高升已经没了想法,自然不用跑去逢迎皇帝。
皇帝在数百里外的运河上,怎么可能出现在济南?所以听到家仆禀告时,沈珣还以为这刁奴是在戏弄自己,恨不得拿起拐杖抽他一顿。
“是真的,老爷。数千军队已经渡过了济水,使者已经到济南城外报信,让城中官员出城迎驾。”家仆急声道。
“皇帝真的来了?”看这家奴神色焦急不似作伪,沈珣顿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是真的老爷,千真万确。”家奴就差对天发誓了。
“快去告诉德王,派人通知布政司、按察司、都司及济南府一应官员,你这刁奴还不快去!来人,快侍候老爷穿官服!”沈珣连声呼叫着。
巡抚后衙顿时一顿鸡飞狗跳,一炷香后,沈巡抚终于梳洗完毕穿上崭新的官袍,乘着轿子向城门快速而去。
途中,就看到一顶顶轿子在街道上飞奔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