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禁卫军镇压便是。手中握着强大军队,对孱弱的京营自然不会在意。但朱由检却没有想清楚,北京城经历了兵乱后果会有多么大。
而按照洪承畴提供的办法,兼顾了京营官兵各个阶层的利益,没有把京营官兵赶到绝地。想继续当兵吃粮并且合格的京营士兵可以招募到禁卫军,不愿当兵的普通士兵可以发放银两遣散,如此普通士兵便不会闹事。而对于那些军官,也给了出路,或拿一笔买断银,或去其他地方继续当军官,有了出路,便不会铤而走险,便不会出乱子。
当然,按照洪承畴的办法,需要付出一大笔银子,说不定要把从十多家勋贵那里查抄的银子全部拿出来。可若是真的酿成兵变的话,光是镇压兵变花的银子就不是小数,再加上北京城内打仗造成的损失,哪划算显而易见。
“爱卿真乃朕之子房也!”朱由检越看洪承畴越觉得满意。
“陛下谬赞了。”洪承畴谦逊道,心中却是极为得意。
接下来时间,君臣二人又商议了新的禁卫军成立后的事宜。京营没了,至少要再招募三万禁卫军才足以维持北京的城防。如此庞大的军队,自然得由朝廷提供钱粮,朱由检自己的内库可养不起。由朝廷提供钱粮,自然得受兵部管辖,粮饷物质得由兵部调配。
不过为了保持禁卫军的独立性,为了保证自己对禁卫军的控制,朱由检告诉洪承畴,禁卫军各级军官,兵部无权委任。兵部只管禁卫军的后勤,当然军官任职升迁,需要在兵部备案。
如此,兵部武选司便成了摆设。身为兵部尚书,洪承畴自然不太乐意,这等于是极大削弱了兵部的权力。
不过想想禁卫军独有的升迁任职制度,洪承畴又能理解了,确实,若是兵部乱插手委任禁卫军军官的话,很可能会搞乱禁卫军。
取缔京营的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接下来只需要按照谋划慢慢进行便是。
洪承畴走了,朱由检心也静了下来,取缔京营的事情应该不会出多少岔子了,不过想到为此要付出的一大笔银子,又感到非常心痛。
好容易弄到的一大笔银子,马上又要付出去,自己的内库很快又要空空如也。西苑禁卫,商贸学校,兵工厂,科学院,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税务司征收的商税支撑不了太久,现在能指望的只有海贸的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