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包衣啊。”
钮望鉴眼珠转了转,突然道:“额娘,堡中包衣中,那杨忠很有威望,其他好些包衣都听他的,而杨忠好像喜欢额娘您,要是额娘您好好抚慰一下杨忠,说不定他会老实听额娘的话。”
“杨忠?”他塔喇氏愣了一下,是有这么个包衣,是家中的马夫,好像是明军军户出身,很会喂马,武艺也好,本来是要随阿拜出征的,临行前却扭了脚。
“额娘,那杨忠好几次都偷偷地看您,有一次我还狠狠打了他一顿。”钮望鉴道。
他塔喇氏微笑道:“额娘长得这么美,是男人都喜欢看一眼,又有什么出奇呢。”
钮望鉴急道:“那杨忠不一样,反正我觉得就是不一样!”
他塔喇氏沉思了起来,若是这杨忠真的能对自己忠心,若是杨忠真的能象钮望鉴说的那样在包衣中有威望,这费阿拉堡未必不能守住。
两个儿子毕竟年幼,即便能安全躲上山,一旦大雪封山的话,未必能活得下来。不到万不得已,他塔喇氏不想送儿子上山。
“要不然我见见这叫杨忠的奴才?”他塔喇氏道。
“额娘,我这就让人去叫杨忠,不过您最好一个人见他。”钮望鉴说着便出了门。
马棚中,几个包衣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正是杨忠和他几个包衣兄弟。
外面包衣们纷纷造反的消息传到了费阿拉堡,堡中的包衣们也都很心动,几个兄弟找到杨忠,让他带着大伙造主子们的反,杨忠却有些犹豫。
“大哥,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官军杀来了,女真人完蛋了,咱们现在动手举义,能大抢一番不说,还能被官军接纳,若是动手晚了,其他地方举义包衣杀来,咱们什么都得不到,说不定还会被当做建奴走狗杀死。”一个叫做李延的包衣劝道。
“是啊大哥,别犹豫了。”另一个叫马贵的也道。
正在这时,外面脚步声响起,几个人连忙闭上了嘴巴。
“杨忠,主子要见你。”一个婢女在外面喊道。
“你们先商量着,我去看看。”杨忠站起了身子,说道。
李延和马贵等人面面相觑。
出了马棚,进了后院,在婢女的带领下,杨忠进了主房,发现房中就女主子他塔喇氏一人。
“主子。”杨忠恭敬的站在屋中。
他塔喇氏款款站起身来,扭动着腰肢来到杨忠面前,扬了扬手绢,一股馨香直入杨忠鼻孔,杨忠脸一下子红了。
......
“大哥,喊你过去什么事?”
“大哥,那骚货是不是发现了咱们图谋?”
杨忠回到马棚,李延和马贵等人连声问道。
“别乱喊!”杨忠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很不喜欢骚货这两个字。
“兄弟们,大家想过没有,官军的战斗力比八旗兵如何?”杨忠缓缓问道。
李延和马贵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回答,事情明摆着吗,官军战力自然远远不如八旗兵,要不然也不会接连战败丢了辽东。
“兄弟们想没有想过,明军只不过趁着大汗带主力出征之际,才偷袭攻到了这里,一旦大汗带兵回来,这里的明军肯定会被打败。其实不用等大汗回来,沈阳辽阳还有数万八旗,只要这数万八旗开过来,等待明军的也只有败亡一途。”杨忠继续道。
“大哥,您到底什么意思?”李延打断了杨忠的话,冷冷问道。
“我意思是,明军肯定守不住这里,咱们现在造反的话固然会一时爽,但以后怎么办?肯定会被镇压,只有死路一条。”杨忠叹道。
“大哥,你到底吃了那骚货什么迷魂药?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李延冷笑道,“难道你忘了当初咱们卫所一百多号兄弟,被建奴杀戮了大半?难道你忘了咱们的父母兄弟都被建奴屠戮?”
杨忠叹道:“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咱们现在也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