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进士出身,亏他说得出口,天子不与民争利,他这是要陷陛下于不义啊!我要上疏朝廷弹劾与他!”
看着如被踩了尾巴一般失去冷静的沈棨,王登库微微有些愣神。他认识沈棨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沈棨这么失态,哪怕不久前被范永斗写信要挟时也没这样。
“那些乱军呢,那个叫赵二憨的大首领呢,他们攻城了没有?”沈棨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那差役急声问道。
那差役摇摇头:“我听到了要成立皇家商行代替抚夷厅,便立刻回来报信。”
“那还不赶紧滚回去继续打探!”沈棨怒吼道,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张家堡城外。
差役屁滚尿流的走了,沈棨如热锅上蚂蚁般走来走去。
“大人淡定,您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过上一些时日,洪承畴便会被罢免,他都当不成宣府巡抚了,说的话根本做不得数。”王登库劝道。
“你懂个屁!”沈棨睁着通红的眼睛,破口骂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洪承畴这一招有多么的毒?咱们煽动乱兵的理由就是朝廷要取缔封贡贸易,那些军户担心以后没了收入才跟着闹事。现在洪承畴宣布成立皇家商行,就是告诉所有人,马市贸易会继续进行,那些军户还有什么继续作乱的理由?”
“啊!”王登库一惊,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得也站了起来,“这该如何是好。”
“现在就看那叫赵二憨的了,只要他能控制住军队进行攻城,战斗一打起来,谁都来不及多想。”
沈棨恢复了冷静:“王登库,你快派人去找赵二憨,送他白银万两,让他继续攻城!再派人在乱军中宣扬,就说张家堡城中有着无尽的财富,只要杀入城中,那些财富都是他们的了。”
“派人宣扬可以。但用不着给赵二憨那么多银子吧,”王登库却有些肉痛,“他不过是个饭都吃不上的穷光蛋,先前许诺给他一千两银子,已经差不多够了,那是个老实人,没有太多心思,说不定现在正带着人攻城呢。”
沈棨眼一瞪,要说话时,又一个心腹差役如火烧尾巴一般冲了进来。
“大人,那赵二憨好像反了,抓了很多人去向新巡抚请赏,现在乱军已经彻底溃乱了。”
“啊!”沈棨和王登库同时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