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那一句本应该脱口而出的话语就这么堵在了他的唇角。
余日垂在树梢,一片梨花坠落,搁浅在萧若情细细的眉上。
苏北伸出了手,小心的将那片梨花拿掉,半蹲在她的面前,继而嘴角弯成了一个优美的弧线。
酝酿了许久,终于他轻轻开口道:
“我带你去找一个能收养你的人家,好不好?”
“......”
萧若情缩了缩脑袋,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为何,脸颊之上挂满了红晕。
许久许久之后,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好。”
那是和风吹拂之下,梨花被风儿发出沙沙的声响。
夕阳照耀着这片大地,美好的能融化一切的冰寒。
心,已经碎成了粉末。
苍穹之上,一颗流星,划破天际。
......
钥烟已经感受不到了苏北的心跳,当苏北被她握在掌心的手掌无力垂落之时,一滴泪从钥烟的眼眶之中滑落而出。
她不知道明明已经渡过心魔劫的自己,为何心还会这么的痛。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意气风发的坐在奇石面前,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那个在登仙台上崭露头角的男子,那个手持青萍运剑闲庭的男子,天劫之下,两人差点埋葬在了那一场名为未来的梦境中。
那里有凤冠红霞,有红烛粉帐,有一袭白衣回眸一笑的刻骨铭心。
有自己的一壶酒,两人的对饮......
她站了起来,仰望着那道美丽的晚霞,抱着怀中的男子,来到了同样没有呼吸的女子面前。
一个是自己唯一爱过的男人,另一个是自己唯一的弟子。
她将他们两个放在了一起。
一道至阳之气缓缓地溢出,融入了至阴之中,依次循环反复。
“大乘应该没有泪的......”
“师尊骗我。”
剧烈的狂风从钥烟的耳畔掠过,在灵气的裹挟之下,四周燃起了熊熊烈火,灼热的近乎将一切都变成了深红的颜色。
她的眼泪还没滑落,便已经升华。
这一刻,她突然醒悟了,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她抿着唇,迎上了南皇。
手掌心之中的那一枚戒指闪亮着光芒。
大乘无泪,空余泪痕。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一切又似乎才刚刚开始。”
“......”
......
南疆。
一名身着黑衣,头戴着面纱唯见数绺勾勒出的发的女子行走在沼泽密林之中,
这里遍地是毒虫,焦烈的土地满目疮痍,一阵风吹过,卷起了沙尘。
她的脚步踉踉跄跄,好似一个老妪,终于她好像是走累了,寻到了一块儿较为干净的岩石之上轻轻地坐了下去。
摘下了面纱,那一头长发流泻了下来,那张倾城的容颜在这个枯藁的焦土之上极为惹眼。
她缓缓地呼了一口气,望着脚下的一滩泥水。
泥水中,有一道流星划过苍穹的倒影。
她轻轻地开口道:
“做个好梦吧。”
“那是你的心魔劫。”
“......”
......
东风古国,洛都。
雪州已经有一场婉约小雪不约而至,雪花很轻,怯生生的,仿佛是一个小姑娘似的,比起那磅礴气壮如壮汉的鹅毛大雪,自然要可人许多。
一名神矍铄的中年男人双眸平澹地望着苍穹之上飞舞着的雪花,望着远处的皇都,那里写满了他一生的渴望。
他姓姬,字北望。
今年的雪比去年的雪又早了些,让这个晚秋冷的发寒。
在他的身后,一名老者正在翻看一本古籍,看书的样子,似乎已经被他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但他看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