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半个多月,日子都相对平静。
两父子每天都游走在山脚处,或多或少会猎到一些野猪山鸡之类的野物。
眼下糊口问题不大,可是冬天慢慢来临,到那时候打猎难度极大,而且冬天会持续几个月。为了储备过冬的粮食钱财,山脚处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得往象山深处走。
次日,天际刚挂上一抹通红,村里的公鸡变准时的鸣叫起来,声音高亢而洪亮。
王小二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推开房门。
嘎吱!
门一推开,王小二便看见王富贵盘坐在小院的磨刀石旁,双手不停的来会推动着。
没一会儿,他便将那支箭头拿在手里端详起来,用拇指肚在尖头开刃处刮过。
看他频频点头的样子,王小二知道,老爹对这箭头的锋利度很满意。
他也清楚,这次上山,估计要好些天了。
将箭头装进腰间的牛皮盒子,王富贵站了起来,他拍了拍屁股的灰层,看着王小二说:
“赶紧漱口吃早饭,吃饱了,带点粮食进山。”
王小二窜进灶房内,抓起土巴碗里的烫鸡蛋和红薯,使劲往荷包里塞,左边不够塞右边。
他捏起土巴碗里的最后一个鸡蛋,在脑袋上敲了几下,剥开蛋壳慢慢品尝起来,他喜欢慢慢的吃东西,他觉得这样会很幸福,吃完鸡蛋,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随后在衣襟上擦了擦手,走出了灶房外。
屋外,他将一柄巨型重弓斜着背在背上,又将一个装满箭矢的箭壶系在了腰间。
他和王富贵不一样,王富贵和其他猎户一样,习惯把箭壶背在后背,遇到猛兽时方便速射自保。
王小二觉得,将箭壶放在腰间让他更轻松。就因为这事儿,他没少被王富贵训斥。
他将两把麻绳缠柄的匕首分别插进腰间两侧的刀鞘,又反复拉了拉系绳,确保牢固后,这才接过王富贵递过来的几枚箭头和一把鹅毛,这才一同进了象山。
今天的象山和平时不太一样,或许是因为比往常走的更深,他们都觉得地势更陡峭,树木更粗壮,更密了。
王富贵不愧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他示意王小二停下。自己则是蹲下身去,扒开了小草垛,一只蹄印立马显现出来。
王小二配合着扒开前面的树叶或草垛。
“两头熊瞎子。”
王富贵说,他将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将脚印旁的一株小草连根撬了出来。
“一株不错的凝血草,有些年头了,实属珍贵。”
王小二也十分高兴,这一路过来。从山脚走到林深处,从天刚亮走到太阳快落山,本以为今天要以光杆司令的结局告终,没曾想,老爹还有这运气。
这株凝血草,要说卖价的话,值不了半个银币,不过对于猎户来说,那是相当的珍贵,关键时刻能保命。
收好凝血草,两父子继续朝着树林深入。
一路上,王富贵不停的跟王小二强调,象山深处,和山脚不一样,要格外的谨慎,千万不能大意。
一处大石块下,一股狂暴的危机感,笼罩了王小二全身,他双瞳急剧收缩,赫然停下了脚步。
“爹!”
这一声叫的十分的谨慎。
王富贵应声停下,作为经验丰富的猎手,他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虽说象山深处的气温极低,但是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集的汗珠。
他小心翼翼的搭箭拉弦,转过身死死的盯住王小二身后,将箭头对准了他身后的巨型猛虎。
王富贵短暂的看了一眼王小二,眼珠朝着他侧边的大树转了一下。
王小二同样全身紧绷,他注视着王富贵,轻轻的摇头,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