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借势而上,说不得就能让喑鸣司再不能担当彻查之责,换了其他衙门,咱们大有可为,可偏偏陛下铁了心要护着喑鸣司,他们又将罪名全数冠在了陈儒等人身上,避重就轻将这事揭了过去,安然而退,如今倒是不好办了。”
“不过我这些日子思来想去,总觉得这喑鸣司暗司中的人定然与明司之人有所联系,这才方便行事。你嫁的那个言徵不是与陆安明甚是相熟吗?难道就没有瞧出什么可疑之处?”赵祁川一边说着,一边狐疑地睇向晏晚晚。
晏晚晚心头“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是一脸狐疑,“叔父说的是什么可疑之处?恕晚晚愚钝,实在不知。”再望向赵祁川时,那神情里便添了两分忐忑与怯怯不安。
赵祁川深望她片刻,倏忽勾唇一笑,嗓音低柔道,“罢了,是叔父操之过急了。不过陆安明将将与绥安公主退了亲,那绥安公主你之前在雪柳庄也是见过的,你就看看,能否从她这里突破。若是能寻个与陆安明相交的喑鸣司暗司出来,说不得,这件事便有转机了。”
晏晚晚心口惊颤,愣愣抬眼看向赵祁川道,“找个暗司出来又如何?叔父到底想要怎么做?”
“晚晚早前甚少会过问叔父的安排,今日却是怎么了?”赵祁川似是诧异,似是纳罕地挑眉看向她,微微眯眼间,眼缝里似是透出了一丝锐意。
晏晚晚骤然一凛,忙收敛心神回道,“只是有些好奇。不过找出一个喑鸣司暗司,于咱们要做的事儿能有多大的干系。”
“这个晚晚就不必知晓了。何况,事情尚且连眉目都没有,眼下说这些未免为时过早。”赵祁川说着,见晏晚晚嘴角翕动看了过来,他轻轻抬手道,“待到时机成熟,该告诉你的,我自不会瞒你。”
晏晚晚眉心一颦,这话听起来恁的耳熟。不就是她之前说给缃叶听的吗?可到现在为止,她有没有将事情对缃叶和盘托出?答案是,没有。
她就是个画大饼的高手,会相信赵祁川给她画的大饼吗?自然不会,她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