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谁会嫌钱多啊?重就重。
至于兄妹相称嘛——
“小妹,叫声大哥来听听?哈哈哈!”
呸!叶秋心中啐了一口,谢怀瑾进入角色倒是很快,她才不叫哩!
谢怀瑾大笑过后,笔挺的身姿如翱翔天际的雄鹰,便听一声吹哨便见一手扬鞭——“驾!”
载着两人的马车缓缓起步,质朴的木质车轮压过土地,留下了两条细长的车辙印记。
叶秋就这样跟着他,一路向着江南而去。
她想,那时的江南,定也是温柔多情。在烟雨蒙蒙中,它会是江草绿柳丝长的光景吗?
沉浸在出游“乐趣”中的叶秋自然不知,他们前脚刚走,就有两拨人马找上了客栈。
那日,钱豫听得书勤回报后,便越想越不安。思来想去,踌躇半天,终于决定深夜登门拜访王庆,谁料到竟得知了这么一个惊天结果。
他自小没爹,娘也去世的早。小时候,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别人有爹爹,而他没有。他问娘,娘不提。他再问,娘亲或者哭,或者打骂他。
后来,他也不想了爹了,他只知道自己姓钱,也只当自己不曾有过父亲。
那块玉佩,是娘去世前亲手交给他的。这么多年,他只是留个念想,从不曾在人前拿出来过。
他埋首苦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有朝一日高中进士,来到了京城。
身为吏部官员,他自问兢兢业业,虽说这一趟来楚郡,有他的私心,可他也无愧无悔。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的顶头上司竟有可能是他亲爹,这让他如何睡得着?心烦意乱之下,他又捡到了谢怀瑾故意落下的印信,虽不知这印信有何用,但还是借着太守府的优势,几日来时时盯着李衡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就极为上心。
而李衡在被手下拖回去养伤后,也终于发现自己身上的玉佩、印信还有银票——全都不见了!
这下,他不仅仅是伤口肉痛,他的心更痛啊!
他当即想到了那日在集贤酒楼发生的事情,第一个便怀疑是谢怀瑾做的手脚。
他是完全没注意到这把宝贝扇子内被动了机关,等发现分量不对时,已经晚了。谁让那时的他被打蒙了,还分得清个啥子?
李衡又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说有人在云来客栈见到了攻他下三路的那个臭小子,而且,前日臭小子来时,竟然还带着一个醉酒的男人。
他一听那人说的男人相貌,当机立断——这臭小子搀着的人不就是那天揍自己的酒鬼么?!
李衡兴奋地舔了舔唇,他要让那人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别人没看见那“酒鬼”的容貌,李衡可是看见了,要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当众出了大丑——哪怕那“酒鬼”有着令他念念不忘的姿色,也绝不能放过!
一回忆起自己在酒楼门口制造的“一地骚味”,他就反胃直呕……就因为这,集贤酒楼几天开不了张。他也顾不上什么事实求证了,直扑客栈而来。
另一边,钱豫听闻李衡有动静,便悄悄带人跟了上去。这一下,好巧不巧,冤家路窄,李衡扑了个空不说,还被钱豫一顿搅和。李衡也知道自己被钱豫盯上,看来是在查自己的账没跑了。
两人在云来客栈见了面,那真是分外眼红!于是乎,叮叮当当,差点又是一阵火拼。
不过,和之前那次一样,官府很快就来收了场。
李衡只得龇牙咧嘴。原本他是不信当地官府与自己作对的,这下也得信了。
每次自己占了上风,官府这么快就来,那上回自己被打,官府怎么不前后脚来?明显就是这郡守搞的鬼!
钱豫一个吏部小官,不可能和郡守有交往;王庆如此重视,定是和吏部那老头有不为人知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