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在家陪了母亲三日,这才动身前往京城。
一袭青衫,一匹快马,单人独剑,快意江湖,这不知是多少人的梦想。
河北保定,康平县。
李二郎是一个江湖上最底层的小人物,小时候家贫,虽说穷文富武,但读书的花费其实对于贫寒百姓来说,也是远远承担不起的。
李二郎是家中二子,家中唯一的几亩田地,将来也是要传给大儿子的。
李家父母怕儿子以后没了生计,便咬牙凑了些钱,将其送到了当地有名的冯老拳师处,学点拳脚以后好能谋个出路。
这几日李二郎感觉到了些异常,师兄弟们纷纷开始想要逃离康平,据一位和自己交好的师弟说,自家师父好像惹了一个天大的祸事。
只是自己再追问是什么祸事的时候,那位师弟言辞含糊,只是稍稍提起了一个叫什么圣教的,李二郎也不知道圣教是什么。
李二郎到也想跑的,只是手中没钱,离开了师父,恐怕没几日便得去入了丐帮,讨饭为生了。
不过李二郎也没有多害怕,在其想来,即便师父得罪了人家,大不了敬人一杯茶,说些软话便也就是了。
在其单纯的世界中,师父几次与人家冲突最后都是如此解决的,除了丢脸一些,到也并没甚大不了。
有时候还真是无知是福,李二郎并不知道圣教便是大名鼎鼎的日月神教,自嵩山五岳会盟之后,任我行练功走火入魔,被东方不败篡位。
而东方不败执掌日月神教之后,也一改任我行的霸道作风,手下势力也开始收拢。
五岳剑派看日月神教不出来作乱,也不想去招惹这位能够胜过任我行的高手,双方这些年倒是颇为安静。
李二郎在县里没地方住,一直都是住在师父武馆之中,算个看家的。
是夜,李二郎睡得正香,隐隐从隔壁府中传来了凄厉的惨叫,李二郎迷迷糊糊的起来,披上了一件破袄,从后门出去看看这大半夜的吵些什么。
待得其看到冯府里的惨状之后,睡意刹那间便消失不见,只见一群黑衣壮汉正在府中乱砍乱杀,师父苍老的头颅挂在了府门,双眼瞪的大大的,李二郎吓得失声“啊”的叫了一声,便想转身逃走。
里面的黑衣人早就看到了他,怎会让其逃走?一个黑衣老者嘿嘿怪叫着不过三两步,便从府中追出,将李二郎拿到了府中。
李二郎被拿住了大穴,只觉得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无,心中恐惧难言,但也不敢叫喊。
待得入了府,李二郎便如进了地狱一般,只见师父的小女儿,那个天真浪漫且心底善良的美貌少女,如今已经被人开膛破肚,挂在了大堂之中,衣服已经消失不见。
整个人显得苍白无比,连一丝血色也没有。
恍然之间,李二郎还似乎看的见,那个美貌少女遇见乞丐难民,总会悄悄的从家里拿出一些吃食送给他们,每次被师父发现,总会脸红通通的说是自己吃的。
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她不该遭受这样的结果才对,不是说好人会有好报吗?
李二郎不解,在他那单纯的世界之中,他恐怕永远也找不出答案了。
看着将自己抓来的老者,李二郎呐呐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啊?”
老者哪里会理会他,只是看着这如地狱一般的景象,嘿嘿怪笑。
过了一会,府中惨叫声渐渐停息,众多黑衣壮汉开始来向老者禀报,老者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们走。”
说完之后,正准备顺手将李二郎拍死,却看到李二郎眼中呆滞无神,口中一直呐呐着那句“为什么?”
老者想了想后,便收回掌力,笑道:
“也好,才几年蛰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