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张天流摇头一天,松开屈指,一脸失望的对黑袍人道:“我对老乡呢,一向是很好的,迄今为止,真正意义上的起杀心,也只针对一个一直想要我命的人,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杀你,你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索要的也是酆都,而非第一时间来索我性命,虽然拿了酆都未必留我性命,不过不是还没发生吗,抢劫不至于死,但没办法了,杀了你虽然麻烦,不杀你更多麻烦,你叫什么,我给你立个碑,你要愿意,我还可以给你写墓志铭。” 说罢,张天流一抬手,周遭阴风朝他掌下卷来,刹那间聚拢成一块阴石碑。 “说吧。” 黑袍人沉默了很久,脸上突然一片狰狞,随着体内大量的寒气涌出,他大喝一声:“我叫你大爷。”然后一脚踢碎阴石碑,连带石碑后的张天流都被扫飞。 黑袍人却不敢再交手,匆忙向阴曹牌坊冲去,嘴里还喋喋不休道:“你妈的给我等着你,到了外面我直接就能要了你的命,这阴间没有第二个出口了,怕死你就一辈子呆在里面吧,哈哈哈……” 目送黑袍人发狂似的扑入牌坊消失不见,张天流笑了笑,道:“都多少年了,再听别人骂我妈,怎么还这么很顺耳?” 这话,把刚刚飘出来的帝君给直接整无语了。 半响他才道:“他说的没错。” 张天流不由一笑,看向他道:“你也觉的骂我妈很爽?” 老者又给整无语了。 再过了半响,老者才道:“这里应该没有第二个出口了,他肯定在外面等着你,为何不将他留下?” 张天流可是白泽法目,黑袍人体内寒蛇能坚持多久,何时被血气冲散,张天流肯定是看得真真切切的,然而他却视若无睹,还很自信的说半个时辰,是故意给对方假情报,再放走对方? 老者觉得不仅于此。 张天流笑了笑,转身往阴间深处边走边道:“不会,他要敢在外面等,早在外面动手了,他怕我追去才故意这样说的。” 老者默然。 “既然你知我有法目,就该知道,我能看出他有没有留手,他确实不想要我命,我也没必要沾这因果。” “看来我对你还有误解。”老者笑道。 “没有,因我死的人确实不少。” 身为酆都帝君,老者自然能看出这一点,故此他认为张天流即使不是个滥杀之人,也应该不会放跑任何一个威胁。 可他放了。 这就是老者误解的地方。 但张天流又说没有,那只能说,黑袍人不足以威胁到他! 张天流来到奈何桥石基上,蹲下摸了摸一块石头道:“看来是被人带走了。” 被人炼化拿走,一般是不可能留下基石的,而是完整的带走。 当然得看情况,如果是多方争抢,不够时间炼化,就会强取一部分带走。 通过基石上还残留愿力,张天流可以肯定,是强取一部分带走的,否则不会有愿力残留,而是在奈何桥崩坏的时候一并散了。 张天流发髻突然散开,已有些花白的头发随之变长,当长到三丈有余时,长发如扫帚扫过石基,沿途留下一片片精美的符文。 “你要炼化它?”老者好奇问后,又提醒道:“可它已经没用了啊。” “你怎么对你的东西,一点感情都没有?”张天流笑问。 “它并非是我的,是在我之前的帝君留下,另外也不是没有感情,这里才是它最好的归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