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啦要死啦!”一名乡兵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堡垒一角。
他距离地洞仅有十二米,但就是这短暂的距离他却不敢靠近一步。
因为他所在的堡垒上空十层砖石已经全碎,后修补的砖石因为中间的梁木被子母弹命中,刹那碎成渣,没有了支撑的堡垒出现了中空,敞亮的天井上陆续有炮弹落下,把堡垒里毁得面目全非。
只有躲在边角的将士们暂时逃过一劫,但被轰杀成渣也只是时间问题!
好巧不巧,张天流就待在这个被开了瓢的堡垒里。
看着头顶又一颗母弹爆碎,无数子弹如雨而将,把他们最后的退路,符文匠进来所修的地道轰塌,张天流摇头苦笑,而边上的将士们是欲哭无泪!
完了!
最后的退路都没了!
早知如此,刚才就应该抓住炮弹的间隔,冒死冲向地洞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只能等死。
张天流抓出肉干啃了两口又收进兜里,一边咀嚼着一边搬砖。
现在大家都等死,只有张天流有动作,自然引得大伙瞩目,起初大家还以为他想做个饱死鬼,但随着他将一些脱落出来的完好符文砖修葺在身边后,众人懂了!
“这小子,居然还没放弃!”
虽然大伙不觉得他能修成,因为砖石上有阵纹,其纹路每款砖多少有些不同,找不到契合度高的,符文砖就是一块稍微硬点的普通砖,同样会被炮弹炸碎,炸飞,反而伤及周边人。
只有将砖块构成完整的阵纹,才能起到整个防御的功效,何况光有砖不行,还需要有梁木支撑,不然无法封顶,跟眼前被开了瓢的堡垒有区别吗?
怎料,张天流还真做出来了!
被毁了一半的半截梁木作为主梁架起,边上的砖不合适没关系,当场刻!
再用碎木、破碎的骨甲、骨刀、符文匠尸体上的零碎材料,就用这些边角料做了一面墙,当又子弹倾泻而下时,出了张天流这里,其余地方或多或少都遭了秧!
一名将领放下骨盾,立即对张天流吼道:“小兄弟,造宽大点啊。”
“对,最好衍生到我们这里来!”这是对面的将士祈求道。
“让让,给个位子!”这是张天流附近的将士发现有了保护措施,立刻聚拢而来,全挤在张天流修葺的墙砖后方。
他们头顶至少还有七层保护,这种圆形堡垒的边缘防御时很厚实的,唯一能伤害他们的就是炮弹爆炸后的溅射余波,而他们多数是身穿骨甲,很大程度上无法抵御溅射而来的小石子,别小看这种东西,它要是刚好从骨甲缝隙穿过,能轻易打进人身体,要是伤及内脏足以致命。
偏偏他们的骨甲还是蛮骨甲,一种激发蛮力,缝隙极大的外骨骼简陋甲,在腰部附近完全没有保护,只有后腰一根脊梁骨支撑,而堡垒内十有**的士卒就是因为腰腹被飞石砸穿,流血而亡的。
现在张天流修葺的墙,能很好的抵挡溅射伤害,只要头顶的弧形墙能坚持多久点,他们还是有活命希望的。
张天流默不作声的埋头苦干,虽然动作很快,但毕竟只有他一个人,其余人只能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这就导致第二波溅射攻势来临时,被挤到边缘的将士不少都挂了彩,有三位还是重伤倒地。
“你们愣着干什么,把附近的材料都搬来,认不出材料的就搬运砖石,尽量挑完整的砖懂吗,半块的不要,空间本来就小了,搬过来只会碍事,万一炸碎了后门的人都要死。”
终于有一名符文匠冒死从炮弹间隔中跑到了张天流附近,开始指挥起来。
“小兄弟,技术不错啊,以前当过符文匠?”
“剔骨匠。”张天流随口一答,并没有惹来对方怀疑,很多剔骨匠也精通符文匠的工作,只是没法接触到符文制作而已,手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甚至一些老剔骨匠手艺比文派符文师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