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三更,除了救火周围,远处的院子都一片静悄悄的。
而燃烧的房子被大火烧的烧,灭的灭,最终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留下的是满目的焦炭黑,瓦片也是碎的岁,没碎的被掩埋。
现在光线暗,下面还躺着两个人,大家都不敢动了。
大家都知道下面的人肯定没气了,不过没人道破罢了;救火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伴随着这片寂静的黑夜,说不出的压抑。
慢慢的,守着这堆焦黑色废墟的人悄无声息的陆陆续续回家休息了。
忙了一整夜,大家都很累,很疲倦。
只有云回什么也感觉不到,仿佛所以感官在这一刻全都丧失了全部能力;就这样行尸走肉般的在簌簌夜风中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云回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这算什么?
重生还是穿越?
好,这些都先不计较,为什么偏偏回到这一刻?哪怕它早几分钟也好,这样里面那两个人也许就不会死了。
为什么老天总是要安排这种事,这种知道结局却无力改变的结果的故事。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天昏地暗,总是吵吵闹闹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绝于耳;虽然听不明切吵闹的是些什么能容,但也能猜测到争吵些什么事儿。
吵来吵去不就是那么点儿事儿。
一个星期过去很久,云回还是混混噩噩的。身体一会儿烫如火炉,一会儿有冷似冰块,病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她现在躺着的地儿是在原来被烧的房子的旁边,是邻居张大伯给她用几块木棉瓦几块废砖废木搭建的一个简易小屋。
小屋漏风但不漏雨,黑黑小小的一间屋子,能放下一张床后剩余两三个平米的空间。
这几天下来,云回一直病着躺在床上,不曾起身下床。
吃的东西时有时无,也可有可无。
大火之后所带来的一切麻烦事儿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唯一没有解决的便是一直躺在床上的“病秧子”——云回。
所以,今天一早,所有族人都聚在一起来解决这个“大麻烦”了。
但争论了一天,没有一个能执行成功的方案。
这些争论之激烈不亚于王位争夺,但都有一个不约而同的态度,那就是把云回的“归属地”当球踢来踢去。
云回家本来就穷,一场大火将原本就没什么财物的“家”化为灰烬。现在除了还有一些田地外,什么都没剩下了,所以,这也是大家都据理力争的。
大家态度都很明确,田地要割分,人是不会要的。
此时的场景再次让云回重温旧梦,那些一个个厌弃的眼神,一次次推搡着撵走,活生生的一幕幕的再现;生生的疼,疼得说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自己知道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心灵脆弱的十三岁小女孩了;可是,当这一幕幕浮现眼前时,心还是不由自主的隐隐作痛。
自己仿佛比垃圾还要恶心,弄得这一群人唯恐避之不及。
在他们眼中心里,自己这个克星,祸害,晦气之人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十三岁,还只是一个世界干净纯净如水的年纪,因为这一场大火,一起都毁了。
父母具亡,亲戚厌弃。
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接下来,他们让她真正体会到了人情冷暖,世事艰辛。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病让本来就身子单薄的人儿骨瘦如柴。
这也怪不得这么瘦的脱相,这几天不仅仅是病痛折磨,更是进食甚少所致。常人长时间不吃饭也会瘦,更何况病人呢?不过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云回有些恍惚,以前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