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动了胎气,有话好好说,”白卿泽闻讯赶来,见到御景平安无事舒了一口气。
这闹市中拥挤,出了什么事可不好。
“卿泽!!!”
玄冉激动的抬起头,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御景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白卿泽迟疑道:“阁下……谁?”
“是我呀!我,玄冉!”
玄冉十分激动,白卿泽眉头微蹙,顿时改了口道:“殿下还是抓起来吧,这人不太对劲。”
玄冉一愣,“卿泽?”
白卿泽揉了揉额头,劝道:“殿下,抓进去吧。”
侍卫犹豫的在抓与不抓之间徘徊,最后,御景还是挥了挥手。
玄冉愕然道:“白卿泽!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千里迢迢来寻你,好不容易找到你,你竟然要把我关起来?”
玄冉的声音在侍卫的拖拽下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御景不解道:“国师?”
白卿泽汕汕道:“早年招惹的一个男子,随手抓来试药的,没成想这人垂涎我的美色,实在是……哎……”
白卿泽没脸提,御景也没继续问,点了点头道:“国师当真是风流倜傥。”
把这烂摊子交给侍卫处理,白卿泽顺口道:“惊羽呢?怎么没见他?”
御景随口道:“许是到了春天,思春了。”
九悠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出现过了,御景连他的身影都没有看见,最近这腰疼得厉害,连个可说话的人也没有。
这一次也属实是在府里面憋的慌了才出来透透气。
“听闻殿下棋艺极好,对弈一盘如何?”
白卿泽温笑着,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行。”
二人就近找了一家酒楼,小二见了两位贵人当即笑得合不拢嘴,乐呵呵的招呼着。
临窗而坐,御景微微往后仰,靠着墙面,指尖捏着一枚棋子,白卿泽随意得多,还要了一盘花生米,悠然自得。
御景先出,手执白棋,白卿泽紧随其后,刚开始二人都显得随意极了,你来我往,势均力敌,此局越下越快,落子如雨,抢占先机,
纵横棋盘三百六十一子,未分胜负,此举下得酣畅淋漓,行棋快意,好久没有遇到一个对手了。
御景道:“再来!”
二人从新开始,御景执黑棋,这一次,棋盘间的肃杀之气浓烈,不停的落下、围剿!
白卿泽举棋不定,终是随意落下。
棋盘之上,难解难分,
良久,她将手里的棋子一丢,摇头叹道:“十势取孤和,殿下若是位女子……罢了,可惜了。”
御景却笑道:“命中注定,天意难违。”
胜负未分。
白卿泽看似被围剿,实则掌控全局,御景看似胜卷在握,实则互相压制,二人再继续下去也只是平局。
御景也丢了棋子道:“国师当真是学富五车,琴棋书画皆出众啊。”
白卿泽谦虚道:“学着玩罢了。”
她起身拍了拍衣袖,“殿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御景颔首,待她离开后,棋盘上尸横遍野,一片荒芜,寥寥烟雾缭绕,实在是算不得太平。
他叹了一口气,大刀阔斧改朝局,究竟是好是坏。
他用玲玲棋子冒险一试,难测,转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