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你刚才说的华楼?”
初九眼中闪过一道凶光,除了山里的那个存在,还有谁能让简淑奶奶感到束手无策?
我看向澜岩,澜岩摇着头,他也不知道那四个是什么人,好像其中一个看起来很猥琐的年轻人叫方什么群。
“方立群撒。”
初九随口说出方立群的名字,澜岩点着头就是这个名字,这个人笑起来特别的欠揍,自己老远看到都想给他一枪来着。
果然是华楼和方立群,不出意外的话,另外随行的两人应该是从古苗寨来的。
“简淑奶奶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们?”
以我对简淑奶奶的了解,她的性格认定一件事情绝对不会再去改变。
何况虽然每年我会去风望寨两次,其实我心里清楚,简淑奶奶并不太欢迎我,更确切的说是不欢迎我和小雨黏在一起。
只是她不忍心小雨难过,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简淑奶奶不一定是个合格的长辈,但她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寨主,风望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高于一切,甚至是她的生命。
“古苗寨拿寨子里的人威胁简淑奶奶。”
我脑中闪过一丝清明,很快猜测到简淑奶奶所处的状况,她应该是想通过我跟部门求助。
澜岩之前说过,简淑奶奶和小雨想要通过自己的能力去处理这件事情,现在看来她们失败了。
“风哥,我就知道这么多。”
澜岩开学的时候,小雨将他送出寨子外的竹林,告诉他千万不要将这些事告诉我和初九。
等我和初九再次回寨子里的时候,这些事已经被她和奶奶处理好了,就当寨子里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初九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晃着,不管怎么样,总之先回一趟寨子再说,澜岩离开寨子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谁都不知道。
“初九?”
我惊叫一声,认识初九三年多来,第一次在他面相上看出一些信息。
初九的印堂隐隐散发出一些黑气,这还是被叔公屏蔽气运的前提下,我不敢想象如果初九脸上没有那层朦胧的雾气,这道黑气该有多明显。
“锅锅,怎么了?”
我动了动嘴唇,始终没说出让他不要跟我回寨子的事情,我心里非常清楚这完全就是徒劳,就跟爷爷遇到危险要叔公不要帮忙一个道理。
“没什么,帮我再拿一瓶水。”
初九疑惑的盯着我手里的水瓶,明明还剩那么多没有喝,真是浪费。
我掏出传呼机才发现还没来得及换电池,奶牛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告诉我现在的时间。
闭上眼睛,我根据内心的念头开始起卦,这一卦我只想测出此次出行最简单的凶吉。
可是我失败了,脑海中只有一片混乱,所有的卦辞犹如流星在我脑海里划过,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初九将矿泉水递给我的时候,我再次确认之前没有眼花,也不是房间灯光的阴影,他的印堂下面确实隐藏着一道黑气。
“锅锅,想什么呢?你以为我都搞不定的事情,靠你一个人就能行吗?”
早在奶牛告诉我时间的时候,初九就反应过来我在起卦,再加上我刚才盯着他的面相看,聪明的初九很快猜到事情绝对比我们想象中更加麻烦,轻笑一声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我去洗把脸。”
卫生间墙壁上的镜子里面,我印堂同样缠绕着一股黑色的雾气,这股黑气比起初九脸上显现出来的色泽要更重一些。
我终于明白初九刚才笑意中流露出的含义,那声轻笑是豁达,是殊死一搏。
他从我脸上散发出的死气,猜到了我们即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
是的,我印堂上的这股黑色气流是显明的死气,而不是通常所说的霉运。
厄运是固定在印堂上的黑色,而死气是在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