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头发已经到手,剩下的就是血液或者指甲汗水贴身衣物中的其中一件。
谷莹然盘算着哪个才是最容易拿到的。一连几天的监视,戴邦家里一直有人,进去偷取衣物不太现实,更别说是其他的几样东西。
就在谷莹然为难的时候,路过一处卖鲜花的小摊,看到长满刺的玫瑰花,谷莹然心生一计。
“家里有人吗,请问张雪在家吗?”
带着鸭舌帽,换了一身工装服的谷莹然紧张又愤怒的敲着戴邦住处的大门。
上一次敲这扇大门还是十多年前,那一晚在谷莹然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让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谁啊?一大早咣咣咣的敲门,我家儿媳妇有身孕,经不起惊吓的。”
戴邦五十多岁的母亲,气冲冲的走出房门,冲着门外敲门的谷莹然发着脾气。
“我是花店的,有人让我给张雪送花,请问你是张雪吗?”
谷莹然低着头,尽量不去看这个当初带上戴邦房间门的女人。
“送花给我一个老太太?什么人送的啊?想的出来哦!估计又是想讨好我儿子的那些供货商,拿来吧!”
戴邦的母亲碎碎念着,一点也不掩饰眼神中的得意,趾高气扬的从谷莹然手中夺过花束。
“哎呀!这什么破花?把我手扎破了!”
戴邦的母亲尖叫一点,本能的将玫瑰花扔到地上,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开始破口大骂送花的人没长心眼。
“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玫瑰,玫瑰这种花就是这样子的,品种越好刺越多。我们经常也会不小心被扎破手指,我这里有纱布,帮您擦一下,防止感染。”
谷莹然掏出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干净纱布,迎上去帮张雪按住了被刺破的手指。
玫瑰花是谷莹然特意一根根从花市挑选出来的,确保每一根上面都有足够多的刺。
原以为能刺破戴邦母亲的一根手指,没想到张雪得意忘形从谷莹然手中夺花的时候,手上用了劲,一下子被刺破三根手指。
“好啦,好啦,算我倒霉。这花我不要了,你替我扔了吧!”
戴邦的母亲见手指不再出血,满脸不高兴的随手关上了大门返回院子里。
谷莹然这个时候才抬起头,红着眼看着张雪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纱布上一滩鲜红的血液,一口吞掉了嘴里因咬破嘴唇流出的血液。
“她怀孕了…”
谷莹然呢喃低语,随之看了一眼那个属于姐姐和戴邦的房间,眼神中再次出现一丝的凶光。
回到泰国,谷莹然第一时间奔往乃卡的住处。
两天之后,乃卡告诉谷莹然为了施展降头术损失了一只养了多年的“儿子”,谷莹然的事情肯定办妥了。
虽然和乃卡认识了这么多年,自己也为乃卡捞了不少金钱,也见识过乃卡的能耐。
谷莹然还是有些担心乃卡距离云南的距离这么远,降头术到底会不会成功,仅仅损失一只小鬼就能让那个人毙命?于是谷莹然联系了蛇头,再次乘坐渔船偷渡到了中国。
戴邦家果然在办丧事,谷莹然混在戴邦住处的人群中,听闻邻居说,老太太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忽然得了个怪病,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
院子里穿着孝服的戴邦跪在棺材前,谷莹然盯着这个男人,心里的怨气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变的更浓。
乃卡曾问谷莹然为什么不直接对付戴邦,谷莹然笑了笑没有说话。比起借酒乱性的戴邦,将房门锁上的张雪,更加让谷莹然感到绝望。
“待我筹齐了酬金,务必请你再次帮忙。”
“恐怕你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就算是死了,我也要亲眼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死状。你的降头术不是缺一个怨恨极深的魂魄吗?你拿走便是了。”
“这么些年,你祭祀给我的生命也所剩无几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