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的第一堂课,几乎所有人都有些不太习惯。
明明一个小时的课程,感觉过了许久都没有结束。志勇小声说着好像半个教室的同学都得了痔疮,个个都坐不住的模样。
终于熬过了上午的三节课,午饭的时候,志勇三人表示下午的职业生涯与规划课程果断放弃。
至于打赌的结果,就委托我帮忙看一眼,毕竟我是206寝室唯一不旷课的人。
午睡前,传呼机设置了闹钟,确保不浪费多余的时间到达教室。
果然上课铃响起的同时,我一只脚踏进了教室的大门。
讲桌前坐着的白发老者,抬手扶了扶啤酒瓶底厚的老花镜,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猛然站起身来,单手背在身后,失声而呼道:“你怎么会来的?“
马列老头莫名的行为让我不知所措,就在我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看到他身后讲台上摆着古龙的小说。我恍然大悟,随口道:“因为你来了。“
马列老头学着叶孤城,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何必来?你又何必来?“
看来马列老头真是沉到书中了,既然如此,我只能继续陪他演下去。
我也叹了口气,道:“你不该来,我不必来,只可惜我们现在都已来了。“
马列老头转身坐回讲台,道:“可惜。“
我抬脚走进教室:“实在可惜。“
马列老头再次叹息,拿起手中的课本化作飞虹。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我愣在教室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回头看看走廊,确定没有走错教室。
“别看了,你是唯一一个来上课的同学。我知道你,见义勇为奖的秦风嘛,呵。”
没想到马列老头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只是他提起见义勇为奖的时候,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不屑。
我走进教室,习惯性的往最后一排走去。
“就坐这里吧。今天不说课堂内容,就当闲聊,我也乐呵这样,工资也不会少我一分,同学不来上课,将来总会后悔的。”
马列老头指着第一排的座位,我无奈的笑笑,走过去放下课本。
“别以为考上了大学,混个几年毕业,等着分配工作,分配住房,然后一辈子端着铁饭碗。未来肯定是要改革的,而且不会太久,不信啊,你等着看吧。”
马列老头确实博学多识,跟我谈论了很多中国教育关于未来的发展方向。
明确的指出未来大学生的地位会有明显的变化。果不其然,没过几年大学就迎来了扩招改革,当然这是后话。
前半堂课的时间,马列老头跟我讲述着未来趋势,我自认为这绝对是一节超高规格的规划课程,胜过书本上的所有内容。
后半堂课,马列老头跟我闲聊起了文学著作,其中多是一些我看过的小说,偶尔我也能对答几句。
小说聊完之后,马列老头竟话锋一转,说起了最近开始研究的易经和堪舆论。
第一句话便是,这东西不到一定的年龄还真是捉摸不透,怪不得爱因斯坦晚年抛弃所有的学科,开始研究起了神学。
马列老头滔滔不绝的跟我说起了他研究出来的易经知识,偶尔通过易经风水引出堪舆论里面的实例。
看的出来,马列老头还是很有天赋的,至少比起广场桥洞底下的算命先生要更加透彻一点。
就在马列老头沾沾自喜又洋洋得意,跟我炫耀九宫图奥秘的时候,我随口补充了几句他没有讲出来的关键知识点。
“你竟然懂这些?”
马列老头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紧接着眉头越皱越深,思索片刻露出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惊喜的看着我。
“嗯,六岁的时候就懂了。”
我实话实说,六岁的时候,已经在爷爷霸主式教育下,可以倒背罗经了。
就马列老头说的这些浅显的知识,大概